穆恒一愣,“……呃……我忘了……总之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有鬼!澹台梵音仿佛听见了韩清征内心的呼喊。
船准备就绪后,几人跟着郭仁义坐上了船。
一路上,无风无浪,然而随行的吴法医仍是吐了个天翻地覆,等到了小岛,他脸青得发黑,颤颤巍巍的站都站不直,那位刚入行的小刑警急忙掏出藿香正气水给他灌了两瓶,他才慢慢缓过劲来。
“这位警察同志没事吧?”在村口等待已久的老书记走上前问。
“没、没事……挺得住……”吴法医用一种气若游丝的声音说,然后他干咽了一口,随即仰头伸长了脖子,双眼中隐隐约约浸着泪花,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
郭仁义没有浪费时间,把吐的快断气的吴法医向后一拉,朝老书记出示了警官证,操着公事公办的语调开口问:“尸体在哪儿?”
“……这……”
老书记欲言又止、犹豫不定的态度让所有人心里凉了一半,看来尸体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是这样的,尸体在山上的寺庙后面,我们没敢动,只找了个东西先给他盖上,他……脑袋碎了一地,怕一碰就全掉了。”
这句话完美的在大家的心中刮起一阵阴风。
老书记接着说:“我们这村子有一个派出所,两位民警同志这四天寸步不离的守在现场,生怕尸体出什么状况。”
“发现尸体的是你吗?”郭仁义问。
“不是我,是来这里的做研究的一位教授,他去寺庙研究佛像时发现的。”
郭仁义点点头,说了句好后,跟着老书记往山上的寺庙去。澹台梵音在得知袁老教授一大早也上了山后,便找出安全的地方放下行李,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天气越发的寒冷,澹台梵音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个没踩稳险些栽进山沟里,幸好沈兆墨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她才没有摔断脖子。
等她站稳,沈兆墨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不由分说的给她戴上,绕的十分严实,就像打了个层石膏,还不准她乱摘,弄得澹台梵音脖子痒痒的。
两个派出所民警一人一把小凳子,手里端着热茶,跟守灵的似的守着那具尸体,尸体上被罩上了一块白布,流淌出的液体被冻成了冰,隐隐覆着一层白色的冰渣。
澹台梵音在大殿中找到了跟神像玩瞪眼的袁老教授,沈兆墨和穆恒对这位老教授避之不及,两人只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郭仁义一行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