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仁义欲哭无泪。
“她……我怎么惹着她了?”
穆恒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你自己想去。”
这边还在跟资料搏斗的澹台梵音听见了,眼睛在他俩中间扫了眼,“我正好也想去找何老爷子,如果可以郭队长能否允许我一同前行?”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澹台梵音的话里有种挑衅和嘲讽的味道,后来,郭仁义认为是自己想多了,总之,他思考了下,不太情愿的说了句“好吧”,随即又补了句:“你不是警察,到时候别随便乱问问题,调查由我们负责,人命关天,不是过家家!”
他这句口气重了些,澹台梵音眉毛颤了下。
“我自然知道人命关天,也没打算阻碍郭队长的调查,不知你是从哪得出的误解。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们的询问手法说服的,威逼利诱只会火上浇油,如果你不理解他的信仰,就无法跟他交涉。”
碍于情面,郭仁义不能动气,但看她的神情明显就是十分不满。
“梵音,不许闹了。”见双方都要打起来了,沈兆墨急忙出言制止,他微微皱了下眉,起身走过去,手覆在她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抚摸,口气却略带责怪,“警方的调查有些你不懂,所用的方式看上去强硬,但是十分有效,你坚持自己的判断没错,但也别太看轻他人,郭队长的办案经验有目共睹,又怎么可能跟一个花甲老人硬来。”
澹台梵音停下手中的活,默不做声,沈兆墨从她低着的脸上看不见表情,心中有点反思是不是刚才口气过重了,“梵音,我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错,你说的对。”澹台梵音抬起头对他微笑了下,却带了一丝莫名的伤感,看得沈兆墨有些出神。
澹台梵音说完后,继续低头整理手头的资料,没吱声。穆恒干咳了两嗓子,非常生硬地、估计是硬找了个话题打破尴尬,“韩清征呢?一大早就没见他?”
“他去麻将屋了,说是去打探消息。”说完,她瞄了郭仁义一眼,“我这朋友看上去不靠谱,实际上是不靠谱,但打探情报本事一流,他有分寸的,绝不会干扰你们办案。”
穆恒:“……”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