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墨神色一凛,“在你被绑架之前见到的?”
“是……该怎么说呢,要不是他自己告诉我是爸爸的助手……不,我记得他说的是秘书,总之,如果他没有自报家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在我爸手底下工作的人多了去了,除了偶尔送我去学校的司机,其他的没几个我认识的。”
这是实话,邱蕊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极少去邱彦豪的工厂,她有自己的生活圈,没有理由记住工厂工作人员的面孔。
“我小时候曾差点被拐卖,所以见到陌生人会……会有些紧张,那个男人,刚开始是在远处看看我,他大概认为我没注意到,可是……我对他人的视线比较敏感,他跟了我四五次,每次跟到中途就不见了,我很害怕便告诉了爸爸……”邱蕊有些犹豫,“但爸爸他……”
显然,邱彦豪这“继父”没当回事。
雪花又开始从天空飘下,沈兆墨领着邱蕊来到公园附近的咖啡馆,点了杯热巧克力,邱蕊道了谢,随即用冻的发红的双手紧紧捂住杯子。
沈兆墨放轻了声音,“后来呢?”
“……我想考音乐类的大学,所以每周六要去辅导班上一对一的小提琴指导课。那天,辅导课结束的晚,本来跟我一起回家的同学已经回家了,我只好一个人往家走……从辅导班到家要穿过一处公园,就跟这处公园差不多,结果我一拐进公园,对面猛地窜出个人来。”邱蕊顿了顿,“我大叫了一声,想要喊救命却被他给拦下来,那人长得挺干净,年纪不算大,见到我就一直对我笑,他告诉我是爸爸的秘书还是助手之类的,我记不太清了,他说曾在爸爸手底下工作过,以前见过我等等,然后,他提起一袋子东西,让我转交给爸爸。”
“什么东西?”
“一个礼品袋,里面大概是礼物之类的吧,我没接,家里有规定,如有陌生人托我转交给父亲礼物,一律不准接受,况且我感觉他没安好心。”
“怎么说?”澹台梵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假如……假如他跟踪我是为了找合适的时机跟我搭话,那么干嘛每次中途就不见了?那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啊,为什么他会在我独自一个人时不见呢?退一步说,他不想让我误会,想选择人多的地方跟我打招呼,那就应该在学校附近,事实上,他在学校附近也没有任何动作。我后来想了想,平常我独自回家,从学校到家的那条路上再怎么安静,也总会有几个路人,然而那天,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也可能是由于时间,那处公园里竟一个人都没有,而这时他却跑来跟我搭话,不是没安好心,又是什么呢?”
这小姑娘挺聪明,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跟踪的你?”
“我……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拿出镜子假装补妆借机观察身后的情况,于是,我就学着……拿手机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