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蒙猛做东,拉着他们,在所住酒店的餐厅里准备了一桌子珍馐美味,酒店经理还十分大方的送了好些个水果拼盘、点心蛋糕,韩清征美其名曰摆不开,自个抱着一盘子糕点坐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
兄弟几个长时间不见难免要喝酒助兴,穆恒和韩清征这俩满嘴跑火车的货,天南海北的一通瞎扯,眨眼的功夫,就干进去了几瓶啤酒,蒙猛兴奋地嚷嚷着让服务员再开几瓶。
明天还要继续干活,因此点酒前沈兆墨出口拦了一下,蒙猛便顺了他的意,要的酒度数都不高,否则照他们这么个喝法,早就喝得东倒西歪了。
一帮大老爷们的酒肉狂欢,澹台梵音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简单的吃了几口,拿了几包韩清征下午买的饼干当宵夜,便从席间离去,回了房间。
洗漱完毕后,澹台梵音泡了杯红茶,案件发生以来已知线索合成的资料平静地躺在桌面上,那是她熬了两个晚上整理完的,而老教授要求的总结报告……她瞥了眼空空如也的纸面,白花花的亮的晃眼。
事急从权,让老教授再等一下吧。
房门被咚咚的敲响,澹台梵音看了下表,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她伸了伸懒腰,放下手里的活,过去开门。
门一开,她接着就愣住了,手上一松,险些把自己关外面——沈兆墨双颊微红的站在门口,身上飘着股淡淡酒气,不刺鼻也不难闻。他左手抓着大衣,右手慢慢抬起,澹台梵音眼睁睁的看他在停顿了几秒后开始解衬衣的扣子,直到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腹,她才猛地缓过神来,一步上前给他拽进屋,把他放在沙发旁,让他做好,深吸一口气定定神,随后把他解开的扣子一个个的再扣回去。
“喝醉了脱衣服,你什么毛病啊。”
而且一句话没有上来就脱,澹台梵音惊得心脏病差点犯了。
沈兆墨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顺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还抓的特别紧,似笑非笑的目光映着时隐时现的胸膛,有种莫名的煽情。
澹台梵音干咳一声,“松手。”
沈兆墨嘴角一挑,老老实实的放开手。
澹台梵音把他剩下的几个口子扣好,走到电水壶旁,热水掺凉水兑了一杯,又在里面舀了一勺蜂蜜,蜂蜜还是今天下午买的,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由于背后之人的视线直勾勾的注视着她,让她连倒杯水都不安生。
“喝杯蜂蜜水,解酒。”澹台梵音把温热的蜂蜜水递给沈兆墨。
沈兆墨就像是选择性失明,眯着眼看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澹台梵音想直接浇他头上时,才慢慢抬起手接过杯子,然而却只抿了一小口,紧接着一把抓住澹台梵音的手臂,用力拉向自己。
澹台梵音一个没站稳,踉跄了几步扑在他身上,感到大腿被人一抬,她措不及防的双脚离地,往后一仰,下一刻,便横躺在了沈兆墨身上,还没来得及抗议,双唇就被死死地封住。
不同于清醒时缠绵温柔的吻,此时沈兆墨的吻霸道而急促,环绕的手臂力度一点点增强,似乎想把怀里的人揉进身体里。
几次辗转反侧后,澹台梵音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在又一个吻落下前,微微侧过头,用手推了推对方的胸口。谁知她这么一躲,沈兆墨竟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拉过她脖子张嘴就是一口,恰好咬在她露出的锁骨上。
澹台梵音浑身一激灵,捂着脖子猛地从沈兆墨身上挣开,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退到了房间一角,离他远远的。
两人对视了好半天,沈兆墨才笑出了声,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蜂蜜水,仰头喝了个干净。
“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呀?”沈兆墨张开双臂,语调温柔如同裹了蜜,甜得澹台梵音不住的皱眉头,担心是新一轮的“口蜜腹剑”。
“酒鬼,回你房间去。”澹台梵音口气像是在驱鬼,就差举张符晃悠了。
沈兆墨笑的更厉害了,“我没醉。”
对,喝醉的人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