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就让他去找你……”看他那没脸没皮的样,郭仁义瞬间泄了气。
穆恒故意清清嗓,满是教育口气的开口:“蝈蝈啊,我们都是受过马克思教育的年轻人,相信唯物主义,你怎么能这么迷信呢?这点可不好,一切都是为了正义,替死者申冤,让生者宽慰,你应该感到格外的自豪!”
郭仁义不屑的一瞥,“这些话,你去跟山下那些起义的村民们说去,他们保准爱听。”
得知要掘墓,村里一下炸了锅,凡是行动便利的都跑到山下示威游行,郭仁义他们上来时,村民们对他们指手画脚,尤其是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顶着副大难临头的神情,手攥着佛珠嘴里嘟囔个没完,看他们的眼神,就差一步来个“拦路申冤”了。
郭仁义他们从来没受过如此“爱戴”,一时没习惯,险些上不来。
一个看上去就是刚入行的小刑警举着铲子试探性的问:“郭队,咱……挖吗?”
郭仁义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大声喊道:“挖!干嘛不挖,不挖咱刚才不就白受气了!都下铲子,赶紧挖!”
“等等!”澹台梵音插嘴道,“郭队,挖归挖,这墓毕竟是成百上千年的东西,历史价值很高,烦请你们下手留神点。”
郭仁义白眼一翻,小调一唱,“得嘞,谨遵姑娘命令,小的们保证手下留情。”
这阴阳怪气的一吆喝,直接给澹台梵音逗乐了
一大帮子人,挖个墓费不了多少功夫,没过几个小时就见到棺材了。
澹台梵音很高兴,这证明了僧人的遗体确实在这里埋着。然而,剩下的人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厚厚的泥土中,一根骨头都没发现。
“穆恒,你大爷!你敢诓我!”郭仁义满头大汗的破口大骂。
穆恒也纳闷,“郭队长,天地良心,我诓你干嘛。”
“呸!你根本就没长良心那玩意儿。”
“难道猜错了?”韩清征伸脖朝墓里望望,侧头面向澹台梵音问。
“我们没猜错,这里的确还有具尸体。”没等澹台梵音回答,蹲在地上的沈兆墨喊了句,他扒拉两下泥土,没一会儿就提溜出一台手机和一个钱包。
穆恒猛拍郭仁义的肩膀,大言不惭的吹道,“我说什么来着,我没诓你吧!唐朝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吗?难不成这僧人是穿越过去的?蝈蝈啊,冒冒失失的可不好啊,做什么事要有耐心,没到最后,谁知道会怎么样。”
“滚!”郭仁义一把打下肩膀上的脏爪子,“没有尸体……被人转移了?”
“多明显啊,不然还是尸体自己爬出来的啊!”
长时间的郁闷让郭仁义终于忍无可忍,抄起铲子冲着穆恒脑袋就拍过去。下一刻,在众人的注目下,两个大男人你追我跑的玩起老鹰捉小鸡,沉闷惊悚的墓地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澹台梵音蹲下来,凝视着沈兆墨装进证物袋里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凶手移动的尸体?”
“不好说,但可能性很大。”沈兆墨淡淡的回答,“我们还需要检查棺材盖,是不是被人撬开了。”
是啊,不开棺,怎么取出黄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