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ā • rén动机呢?”
穆恒摸了摸脑袋,“这还真没有。陈山父母已经去世,弟弟身体见好,生活的也不错。陈山如今是教授,夫妻和睦,孩子们工作顺利,孝顺懂事,他前半生过的特苦,后半生过的幸福的不得了。现在陈山压根不缺钱,不太像是为了钱而铤而走险的人物。至于名,我觉得吧,可能性也不大,咱分析分析,大禹九鼎算是接近神话传说了,就算有证据证明它的存在,想要说服学术界绝不是件简单的事,就如同让他们相信人是女娲玩泥巴玩出来的,而非猴子变的一样,难度系数不但大,弄不好还会被谴责,简直就是在玩火,除非陈山本人对大禹九鼎痴迷到近乎疯狂,否则完全不合逻辑。他若真为了独占鳌头,完全有别的法子,没必要偷盗甚至shā • rén,他还没笨到宁愿不择手段也要做这样费力却不一定讨到好的事。所以老墨,咱就别在陈山这颗歪脖子树上继续吊着了,换一棵吧,兴许能来个痛快地。”
他用力吸了几口气,一手叉住腰,面上露出一种神气活现的、让人看了想揍他的神色。
穆恒长篇大论之际,周延已经着手翻开吴仲轩的被褥,检查里面有没有夹着什么东西,他曾经就见过他奶奶从被子里抽出一沓钱来,于是怀疑吴仲轩跟他奶奶有同一个毛病,啥东西都垫在身子底下。
床垫之上铺了足足有十床被褥,周延不禁感叹吴仲轩快赶上豌豆公主了。
翻开第十层,举起床垫,周延尝试着往床垫下看,发现床板下是四个五十多公分左右的储物箱,他并不惊讶,老年人睡的床都有这功能。
三人合伙把一大摞被褥搬走,移开了床垫,好歹算腾出了空间掀开盖子。前三个里面基本都是些生活用品,沈兆墨抱着一本照相册翻了翻,看着吴仲轩夫妻俩年轻时的模样,脑中突然回忆起吴仲轩惨死时的场景。
只剩下最后一个,穆恒用力掀开盖子,没想到展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个跟馆长办公室里相同、但尺寸大了两圈的另一个木制保险箱。
穆恒抱起箱子,输入吴仲轩的生日,只听“哔”的一声,密码锁提示输入错误。
“试试吴仲轩妻子的生日。”
沈兆墨说完,从手机里找出秦壬发给他的家庭关系表,穆恒按照吴仲轩妻子的出生年月又输入了一次,这次密码输入正确,盒盖应声弹开。
“你小心点,说不定里面是贵重的物品。”周延嘱咐道。
穆恒把保险箱放在手中估一估重量,又轻轻地摇一摇,感觉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排除箱子本身的重量,里面的东西估计挺轻的。”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盖子。
箱子里铺满了牛皮纸,沈兆墨伸过手去一层一层地拆开,随拆随注意纸上的有没有可疑痕迹。他的动作迅速而小心,因怕伤了里面的物品所以几乎是用大拇指和食指完成的动作。在拆开了五六层纸后,才发现最下层是一个灰白色的布袋,布袋旁边另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周延捏出纸,谨慎将其展开,发黄的纸面上绘着许多江河山川、还有附近的地貌图,字体全部都是繁体,甚至有些文字他们都没见过。
“好像是张古代地图。”周延看着说,“最上面有个字……这是……‘冀’?”
“是‘冀’。”沈兆墨肯定道,“我记得九鼎中其中一鼎代表冀州,这应该是当时冀州的地图,你收好,回去拿给专家看。”
周延答应了声,三人的注意力回到盒子中的布袋上,沈兆墨细细地看了一看,慢慢拉开袋子,手刚伸进去,他的动作顿时停住了,脸色也瞬间变得灰白。
“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