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墨打玊言那儿转悠了一圈,靖馨然的解剖结果和在现场做出的初步结论几乎相同,唯一点不同的是靖馨然胃内空空如也,她至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沈兆墨把这点归于神经紧张导致食欲不振上。
当他慢慢悠悠回到自己办公室、抬头看清自己屋子的模样的时候,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屋了,并不是看见了什么恶心或是恐怖的东西,而是因为满屋满墙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纸张,上面什么自己都有,有些还是照片,看的人头皮发麻。
沈兆墨的办公室不太大,只能说够用,如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桌子被挪到了墙角,盆栽装饰之类的小物件移到了外面,整件屋子等于重新归置了一遍,什么都没留下,只有纸。
穆恒从背后伸过手,搭在沈兆墨肩膀上,“老墨,你屋……赶上灵堂了,全是纸。”
“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谁弄的?”沈兆墨退后几步,把视线拉长,只觉得屋里更加诡异。
“谁有这胆儿啊,还不是你家夫人,人家说了,既然是证据不好带回研究所,就借你办公室用一下,我还以为她最多占用办公桌,没想到除了办公桌,她哪儿都用。”
“人呢?”
穆恒甩了甩胳膊,“去拿舍曼家找到的资料了,好像要一起研究。先说好,我不负责帮你恢复原状啊,我可不是你俩的仆人。”
沈兆墨侧头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挤兑道:“你要是仆人,我绝对是闲命太长了,专门给自己找了个索命的。”
穆恒朝他吐了吐舌头。
沈兆墨立即打了个冷颤。
两人正掐着,澹台梵音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来,穆恒马上调转枪头,屁股一翘,把沈兆墨拱到一边,贱贱地把脑袋凑过去,“我说……澹台老师啊,您这是准备练功吗?练得什么独门秘笈啊,容小的在此观摩学习成吗?”
“成啊。”澹台梵音故作轻快的搭了声腔,“我打算修化骨绵掌,先拿你练练手,怎么样?”
穆恒一愣,随即做了个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外加呕吐三天的鬼脸,转头消失了。
“不好意思啊,把你办公室变成这样,资料太多又太杂,一张张单看不方便,全贴墙上好找。”
“不必道歉,按你喜欢的做就好。”沈兆墨再次环视一圈,随手抽出澹台梵音怀中的资料,“我来帮忙,这些贴哪儿?是按照字母顺序,还是涉及的领域?”
“领域。”澹台梵音干脆回道。
沈兆墨说了声“好”,一边读着资料,一边寻找对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