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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惊世骇俗”过去后,澹台梵音回到家躺在床上愣是一夜没睡着,数羊数得数量都赶上国内人口了,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早上,迷迷糊糊的意识忽然间被韩清征的一条短信吹散了不少,于是她急忙穿好鞋,收拾好东西,赶去舜大。
韩清征嘴里含着棒棒糖,一脸悠闲的在四楼走廊里逛荡,见到澹台梵音,他立马迎过去,表现出一副繁花盛开似的幸福景象。
“澹台啊,你真是我的救星,你怎么知道我快让我妈逼疯了呢。”
“阿姨逼你干什么?”澹台梵音随口问。
韩清征心烦道:“还能干什么,相亲呗!就回去过年这两个月,我前前后后见了二十多个姑娘,什么模样的都有,我觉得我妈都魔怔了。你说我啊,这么的玉树临风,还愁找不着对象?她瞎着急。”
澹台梵音头疼的看了看他铅笔头一样的脑袋,无声的叹了口气。
韩清征耍帅的一抹额头,“说吧,让我干什么?不用跟我客气,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奉陪到底,就当还你人情了。”
“不需要你去那么可怕的地方,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个人,看着他别让他乱来,而且万一他遇到什么危险,凭你练柔道十年的身手,绝对能应付。”
“谁啊?”
“你认识,池威。”
韩清征一个踉跄,险些给她跪下,好不容易站稳后,双手扒着澹台梵音胳膊,声音中仿佛带着哭腔,“……梵音……姐姐……姑奶奶……祖宗……”
澹台梵音觉得自己的辈分成直线上升,股市上涨得都没这么快。
“这不行……真的不行……你换个人成吗?那哥们……那哥们我真不行。”
“你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奉陪到底吗?就让你陪个人而已,又不危险,至于吓成这样吗?”
“这不是危不危险的问题,这是清白的问题,清白很重要!要是传出什么绯闻,我可怎么活呀!”
“拉倒吧你!”澹台梵音一把拍灭他夸张的演技,“你想给,人家还未必要呢,又不是但凡是男人就行。池威喜欢有品位的男士,对你这根人形筷子没兴趣,少给自个脸上贴金了,别废话,赶紧进去。”
“……你!你竟然要把我卖了。”韩清征委屈的喃喃低语了一句,跟着澹台梵音走进池威的研究室。
办公室还算大,环境也不错,就是东西多了点,有点挪不开脚。今天是学校校庆,老师学生集体放假,只有池威一个人留在研究室里没有目的的瞎捣鼓。
澹台梵音关上门,先环视一圈,随后看到了斜对面沙发上的壮硕刑警,刑警冲他们点点头。
“不是有人保护他吗,还叫我干什么?”韩清征收起方才要死要活的样子,正儿八经的问。
澹台梵音说:“我担心对方钻空子,已经有警察被收买了,有一就能有二,大意不得。”
池威低着头,注意力集中在桌上,听到声音后他慢慢看过去,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韩清征还以为见到鬼了。
“梵音……韩清征也来了,我在研究姐姐和馨然姐保存的资料呢,沈队长好心让我复印了一份,毕竟是姐姐们专门留给我的,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门道。”
这可能性……澹台梵音立即收回自己缺乏同情心的感想。
“清征听说你出了事,特意赶回来看你。”
池威疑惑的望过去,韩清征不以为然,亲切的咧嘴笑了笑,刚才的撒泼打滚都是他装的。
“放心,就包在我身了,我定保你安然无恙,你在我在,你亡……呃……我不让你亡,肯定没事!”韩清征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丝毫不顾身后壮硕刑警的存在,“你这一桌子铺的,干什么呢?”
话音一落,池威的目光瞬间变得有神起来,“梵音,你知道九鼎是如何摆放的吗?”
“肯定不是排排坐吃果果。”澹台梵音打趣道。
“豫州鼎为中央大鼎,象征着豫州作为中央枢纽的地位,所谓‘中央’……如果不单单意味着在政治文化的中心,如果还意味着摆放位置呢?这就说明,九鼎是以豫州鼎为中心成圆形放置。我们再来假设,获得其中七鼎的诸侯王清楚九鼎的摆放顺序,那他会怎么做?会如何藏匿七鼎?”
韩清征抢先答:“一定是按照原本的摆放顺序藏啊,既然是按照顺序摆放,就一定有其道理,诸侯王不会不明白。”
池威微微一笑,“正是这样,我找了一副古代地图,分别在xī • zàng和白教授两年前的现场做了个记号,然后对照鼎内的金文一一做记号……”说着,他举起地图,暗黄色的纸上几处铅笔圆圈形成一个不怎么规矩的、却囊括了一大片疆土的圆形。
澹台梵音数了数,不禁眉头一皱,“怎么是六个,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没有记录其位置,不过,我们完全可以推测,由于圆形已然成型,那么最后一个肯定在正中间,也就象征着豫州鼎。”他在地图正中间画了个圈,“如此,便组成了九鼎原有的阵型,我告诉你,中间位置的所在地就在这附近,你绝对知道。”
澹台梵音眯起眼凑近看了看,顿时恍然大悟。
圆圈中圈出的正是袁教授和霍教授正在挖掘的汉代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