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重物砸的?”夏晴问。
“更像是被人暴打的,就他这个伤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好不利落,光康复就得花大把的时间。”玊言说着,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着他们,“我不知道烧死的那些人都研究些什么,不过按照他的身体状况,啥研究都参与不了。”
“骨折是多久之前造成的?”沈兆墨沉默了片刻,问道。
“大概几个月前吧,这几个月他一定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而且应该是刚刚恢复行走。”
“就是说,他不可能大晚上的搬家,或者一整夜做研究……”
玊言“哼”了一声,“他能保住自己那条命就算万幸。”
夏晴揣着手,探头瞧了两眼沈兆墨手中的尸检报告,“什么意思,这人不是商人的同伙?那他是谁?”
周延琢磨道:“又或者是……曾经的同事,伤好之后……”
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那个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恶棍会养一个没有价值的闲人?估计早早地就一脚踢一边去让他自生自灭了,同伴意识这帮人大概更是没有,不会发生什么病好了后大晚上探望前同事们之类的感人的事。
“烧成这样,玊老,死者身份这块有没有什么线索?”沈兆墨合上报告,一脸严肃的问。
“去查查大医院的手术记录吧。”玊言揉捏着那双就剩骨头的双手,“他的伤小医院肯定治不了,得是大医院才有那条件,伤成这样主治医生肯定有印象,而且他的复健可能没做完。本市大医院带有术后康复服务的就这么几家,花不了多长时间。”
“外地人的可能性呢?”周延一边记录,一边问。
“不可能。”玊言又拿起一份资料,扔给他们,“骨头上钢钉的序列号,一共三家医院使用这批序列号的钢钉。”
穆恒差点给他跪下,“玊老,咱能一口气说完不。”
玊言把头一转,给了他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
正如玊言所说,沈兆墨几人分头行动,只用了一下午就找到了被打惨了的那哥们的身份信息。
穆恒翘着二郎腿,抖着脚,念道:“人叫朱浩鹏,是名自由画家,简单来说就是没工作,也没钱,跟他家人已经好长时间不联系了。他住在城中村的小楼里,一个月三百块钱,就这房东都说已经一个月没付房租了,平常就给别人打打零工,周末就去广场上给人画肖像赚钱,日子过的很清苦。”穆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朱浩鹏这人也轴,家里条件不好,还非要学什么画画,学习也不好,他有才能学的好也行啊,偏偏是个没什么才华的普通人,还特清高,放出豪言壮志要闯出片天地,结果呢,直接闯进鬼门关里了。被人发现是在今年年初,就是过年那段时间,人倒在小树林里,浑身都是伤,他在医院做了好几场大手术,才保住的小命。”
“做手术?”夏晴咬了一口苹果,“他拿什么支付的手术费?”
“一部分是医院募捐,一部分是他以前卖画得到的钱。而且这医院还真不错,还把他的画拿出来举办了个小型的拍卖会,得到的钱支付了手术费,还上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