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经营救助站不是会为她赢得声誉吗?”
“亲爱的。”乔晶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救助站能赚钱吗?往里赔钱还差不多,所以赛金就想在各个方面节约开支,既然老板有这想法,那管理救助站的负责人不得可着劲讨好她。最大的开支是什么?无非就是食物和药物,所以他就从这方面下手,不给吃的,不给看病,钱自然就省下来了。”
澹台梵音一时说不出话。
“更缺德的是,他们虐待人都能虐待出花来,先是一次给你吃一小点,然后逐渐一天一顿,再然后两天一顿,循序渐进直到一口都不给你吃,然你逐渐产生恐惧,逐渐丧失反抗能力,到最后只能任人宰割,就跟……对,就跟训练动物似的。”
商场上,向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赛金、盛振海还有柯曾嵘简直把这条真理发挥到了极致。三人同穿一条裤子,同流合污,以他人的痛苦为养分茁壮的成长,顺道还笼络了一大批各大媒体,花重金买他们一份“忠诚”,让他们为自己“肝脑涂地”,这一系列操作,这种胆子,最佳编剧都未必能写得出这种梗来。
这样的事情还有多少?心善的慈善家们手上到底还沾了多少人命?
澹台梵音在晚饭时才与乔晶的未婚夫见到面,她深刻的觉得,这个要比乔晶之前的几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打内心高兴这姑奶奶的眼睛终于擦亮了。
回家的路上,澹台梵音的耳朵依旧没有消停,先是韩清征打来电话诉苦,委屈的诉说着自己复习公务员考试的艰辛与不易,他爹妈倒是无比的高兴,自个的败家儿子总算想到要光宗耀祖,不再吊儿郎当,太不容易了。韩清征吵吵嚷嚷烦了她几乎一路,都快到家了,沈兆墨的电话才好歹打了进来,说他自己正在她家楼下等着。
“找到凶手了。”到了家以后,沈兆墨便以一种非常自然轻松的口气说道,并且把下午的推测完完全全地又叙述了一遍。
澹台梵音一边一言不发的听,一边走到厨房烧了壶热水,待沈兆墨讲完后,她才头也没抬的开口问:“你们有证据吗?”
沈兆墨遗憾的摇摇头,“清理的太干净了,找不到证据。”
“那我有一个问题,既然朱浩鹏真如你们说的那样孱弱,那他是怎样举着棍子连续击打被害人一个多小时的?那可是个体力活,他连站稳都很勉强,能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吗?”
沈兆墨一愣。
“还有,赛金可是出了名的难搞,就算朱浩鹏身后真有‘高人’指点,而且这个‘高人’地位尊崇,我也很难想象赛金会屈尊降贵去赴约。即使拿诈捐还有救助站虐待的证据作为要挟,那去见的也该是她的律师而不是她本人,退一步说,她真去赴约也绝不会单独前去。人的危险意识是天生的,单独去见素昧谋面的陌生人这种蠢事,赛金干不出来。”
沈兆墨脸上没什么喜色,一连几个星期的加班显然把脑子给加傻了。他默了默,随后叹息声几乎和说话声一起发出,“……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