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你还是心善吗?”
“嫌麻烦而已。”那人冷冷地一笑,“澹台梵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赛叶强的事你都知道。”
“过奖。”澹台梵音有点挑衅地意味,“我仅仅觉得帮助赛茂辉除了钱以外貌似得不到其他好处,钱你们有的是,不稀罕,假如想卖给赛茂辉个人情,总得有利可图,想通这点之后的就好办多了,没什么太高的难度,献丑了。”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被“没有太高难度”这句堵得一时没了动静,半晌,才又开口:“别浪费时间了,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澹台梵音似乎很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您吧,我自然是为了送您进监狱,不然我费这么大劲是来跟您闲扯的?顺道说一下,现在要抓您的可不止国内的警察,布里斯班的沃尔特警司同样希望请您过去坐坐。”
“你破坏系统把我引出来,我却连警察的毛都没见到,送我去监狱,靠你一个人?”他冷哼了一声,“澹台博士,咱们就别兜圈子了,没了planA,我还有planB、planC代替,你阻止的不过是庞大计划中的一小部分,最好别太当回事。然而你们,却是瓮中之鳖,我不想把事做得太绝,跟你谈条件也算看得起你,其实你没有什么筹码,你和你朋友都是待宰的羔羊。”
澹台梵音轻笑两声,她走到行李箱旁从里面取出一个望远镜,来到窗边微微拉开点窗帘,透过望远镜朝着港口方向瞧了瞧,海浪当中一道划破黑暗的亮光正在逐渐接近港口。
“没有筹码吗?不见得吧。”
“什么意……”
话说一半,电话就突然挂断。
澹台梵音一把把手机扔到床上,走到洗漱台前梳洗,换好衣服后,用房间里的电话叫醒隔壁的韩清征。一切准备就绪,她又默默的跪在行李箱边,取出一叠衣服,衣服下面压了把黑色折叠小刀。
这是她当初割腕用的刀,一直被藏在衣柜最里面。
澹台梵音看着着它,轻轻抚摸刀柄……
又过了五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澹台梵音调整好情绪,接了起来。
同一个人,却显然没有了方才的从容,略微有些气急败坏,“你做了什么?!”
澹台梵音保持挑衅的语气,“很简单,我想引出的可不止您,从您前后转变如此之大上看……我是成功了。”她坐回床上,换只手拿电话,“我对您没什么兴趣,您只是个shā • rén不眨眼又垫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傻瓜罢了,您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关心,就算警察抓不着您,您同样活不了多久了,那人要是这么好糊弄,连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而且这白眼狼把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工具’接连弄死都没发觉,那他也甭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