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这是游戏规则。”常捷说,“现在,我是王,你是寇。”
他挥了挥手,一帮打手瞬间将常忠起还有澹台梵音团团围住。
常捷显然还没说尽兴,哈哈大笑了几声后,继续开口:“常忠起,这是你的地盘,要上你的地盘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准备!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杀手,花大价钱雇来的,比你那些强了不知多少倍,这局,你输定了!”他喊的声音沙哑,多年的积怨在此刻决堤。
“澹台梵音,”常捷面朝她,“我给你个机会,你一刀捅死这老头,为你自己和朋友报了仇,同时我也会放了你,不让你给这老头陪葬,怎么样?”
“然后我就背上谋杀的罪名被警方逮捕,或是被逼无奈加入你们?”澹台梵音说话断断续续,腰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有点支撑不住。“常总,听上去不怎样啊,有没有第二个选项?”
常捷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有,你死。”
澹台梵音还真有点不怕死的样,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换言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可是常总,我不觉得自己的死能为你的鸿图霸业增添什么色彩。”
“是不能,但也不是不可以。”
——的确,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说shā • rén就一定要有个理由了。
澹台梵音琢磨琢磨他这句话,没毛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常捷逐渐开始失去耐心,他时不时让打手痛打集中在一旁的常忠起的手下,一边打一边侧头瞧常忠起的反应……这小伙子估计气糊涂了,照他所说,常忠起一辈子谁都没心疼过,连自己这孙子也是养来杀时间的,心这玩意对他来讲就是维持生命的一个肉块,除此以外没啥别的功能,常捷即便把人在常忠起眼前活活解剖了,老头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是场僵局,常捷年轻气盛却不莽撞,常忠起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也不着急,俩人都不动手,也都不想放手。
澹台梵音也心大,张嘴打了个哈欠,余光瞥向身旁大个,见他紧张的满脸通红。
这个时候,外面再次响起骚动,几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房屋都在颤抖。这次匆忙跑来的成了常捷的手下,那人灰头土脸,像刚从地下挖出来似的,“常总,外面……”
话音未落,那人身体猛地一抽动,随后直直的向前栽倒,倒下的刹那,众人看见他后背靠近心脏的位置插着把银白色的匕首,可怜的家伙话才开了个头,人就断气了。常捷一惊,立刻往对面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慢慢放下抛出刀的右手。
“怎么是你……”常捷愤怒地微微发抖,“你可是我捡来的!”
“他是我捡来的。”常忠起的声音平淡却穿透力强的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