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囊也赶忙松开吴畏退出去了五六米远,脸上不断变着表情,站在原地直接不知如何是好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些水银是从砚台里摔出来的,这种易挥发的物质如果从砚台里一点一点挥发出来,那距离它最近的爷爷可能会……
殷囊不敢想下去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人群,吴畏直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马上关闭空调,将所有门窗打开,谁能给我些硬点儿的纸壳之类的?”
刚刚还在对吴畏极尽讽刺的人们,立马开始按照吴畏的吩咐去做,还有人给吴畏递过来了硬纸张。
吴畏闭住一口气,用硬纸张将那些小滚珠聚合在一起滚成了大的珠子,又将那颗大的水银珠子铲在小纸张里,快步向外走去,最终丢在了饭店十几米远的地方,这才走了回来,一脸放松的笑道:“好了,安全了。”
“呼……”吴畏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殷天佐却冲上来,对着殷囊就是一声响亮的耳光,愤怒的骂道:“你这个畜生,给老子跪下!”
殷囊被打的身子一颤,却并没有任何言语,立马跪在了殷汝发面前,声音有些哆嗦的说道:“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水银,我不知道啊!”
“幸好我这外甥女婿知道打碎了,否则你爷爷日复一日的带在身边,你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么?!”殷天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给你爷爷祝寿,还是给你爷爷送终啊?!”
“天佐!”一句话,说的殷汝发都皱紧了眉头,立马大声喊了一句。
“这件事情,多亏了吴畏,是吴畏救了我一命!”给了殷天佐一个眼神儿警告,殷汝发笑眯眯的看向吴畏,“外孙女婿啊,你怎么知道这个砚台里面有水银呢?”
“因为我的鼻子比较灵敏,之前我也接触过龙纹砚,虽然外观,触感都一样,但我闻到了一种异样的味道。”吴畏十分认真地说道,“起初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水银,我之所以打碎,就是想求证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果……”
“殷囊啊殷囊,爷爷自问平日里也没亏待过你,可你为什么要置爷爷于死地呢?”听闻此言,殷汝发叹了口气,恼怒的问道。
“爸,殷囊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他不可能会害您的!”郭孝俏立马跪在了殷囊旁边,痛哭流涕道,“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姥爷,我也觉得殷囊是无辜的。”吴畏捏着下巴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
“嗯?”殷汝发惊讶的看向吴畏。
其余众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毕竟刚刚是郭孝俏带头踩的殷兰一家人,更是把吴畏给骂的狗血喷头,现在人家却不计前嫌,主动喂殷囊洗清嫌疑,这精神简直也太大无畏了吧?
殷汝发不由暗暗点头,开口问道:“那你说说,他咋那么就是无辜的呢?”
“将水银制作进砚台里,是需要很高超的手艺的,而且需要很长的制作时间,殷囊只是去那边出差,见在选拔,拍卖砚台,就花大价钱埋下了砚王,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定制这件砚台,本来打算拍卖走个过场,结果被殷囊半路杀出,以对方无法接受的高价买了下来!”吴畏低声说道,“对方怕真相暴露,也就将错就错,将砚台让给了殷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