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动弹不得,呼吸间充斥着穆司爵身上的气息。
曾经,她迷恋这种气息,恨不得沉溺进这种气息里,然后安详的死去。
可现在,她只是觉得痛!
穆司爵是不是变态啊?!
报复似的,许佑宁也咬住穆司爵的下唇,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用力,穆司爵就趁机撬开她的牙关,为所欲为的攻城掠池。
卑鄙小人!
“唔!唔!”
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许佑宁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以示抗议。
穆司爵不悦的蹙起眉,加深这个吻,用唇舌把许佑宁的抗议堵回去,用力舔舐她的唇瓣,汲取她久违的滋味,用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逼着她服从。
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许佑宁渐渐地连呼吸都无暇顾及,遑论挣扎。
察觉到许佑宁的妥协,穆司爵的双手终于不再安分,顺着她不盈一握的腰线,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某处。
他记得,她这个地方很美好,也很敏感。
熟悉的触感传来,许佑宁就像被什么击中灵魂,浑身一颤,清楚的感觉到,某些意识在慢慢的苏醒。
她不生气,更多的是觉得屈辱。
不是因为穆司爵的无礼和侵犯,而是因为她竟然全部都记得。
她记得穆司爵的吻,记得他身体的温度,记得他掠夺时的频率……
在这件事上,关于穆司爵的一切,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身体也并不抗拒穆司爵的接近……
可是,在她的世界里,穆司爵应该是杀害她外婆的凶手,她不应该享受仇人给予的快乐。
戏已经演到这里,康瑞城好不容易完全信任她,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沉沦,让穆司爵察觉到什么。
许佑宁卯足力气,狠狠推了穆司爵一下:“放开我!”
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举动彻底点燃了穆司爵的怒火。
穆司爵确实松开了她,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离了,却听见“嘶啦——”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响起,秋日的凉意一寸一寸的舔过着她的皮肤……
“穆司爵!”许佑宁下意识的把双手护在胸前,惊恐的叫出声来,“不要!”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体,穆司爵心底那团火越烧越烈,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
“不要我?”穆司爵压抑着什么,目光沉沉的盯着许佑宁,“那你要谁?”
“不要……”许佑宁一个劲的摇头。
她好歹和穆司爵在一起过,太熟悉穆司爵这个样子了。
除非穆司爵现在放过她,否则,这个晚上她别想好过。
许佑宁下意识的想逃,穆司爵却先一步看穿她的意图,强行分开她护在胸前的双手,炽热滚烫的吻落到她的唇上,锁骨上,用力吮吸,不由分说的留下他的印记……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许佑宁是属于他的,曾经是,将来也只能是!
穆司爵的一切,许佑宁都格外熟悉。
只是这一次,他明显带着惩罚性的报复。
而她,挣不开,逃不掉,只能任由穆司爵魔鬼一般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她被迫重新接纳他。
许佑宁只是感觉到痛。
穆司爵对她没有半分怜惜,就好像她是一个没有感觉的工具,而他是拥有使用权的主人。
从深夜到第二天清晨,许佑宁晕过去又醒过来,最后整个人陷入一种昏沉的状态。
她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却又感觉到,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了……
她和穆司爵,他们最后的恩怨和对错,在这个夜晚深深的种下因果,开始生根发芽……
许佑宁辗转于穆司爵身下时,康瑞城为了找她,已经差点发疯了。
晚上九点多,康瑞城才发现整个大宅都没有许佑宁的身影,他找了一个遍,不但没找到许佑宁,还发现她的手机也留在房间里。
康瑞城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派人去打听,果然,许佑宁去私人医院了。
可现在,许佑宁已经不在医院,也没有回来。
许佑宁就像凭空消失了,除了被她开到医院的车子,没有什么能证明她的确是从这个家离开的。
“继续查!”康瑞城踹翻了昂贵的木桌,对着手下吼道,“今天晚上找不到佑宁,就把那家医院给我烧了!”
那家私人医院属于陆氏旗下,安保工作几乎做到极致,要他们对那家医院下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手下只好继续查,终于发现,许佑宁去医院的同一时间,穆司爵也去了那家医院。
“城哥……”手下颤颤巍巍的说,“佑宁姐可能,可能……”
不等手下把话说完,康瑞城就掀翻一套紫砂茶具,茶杯茶碗碎了一地。
他怒到面目狰狞,冲着手下大声吼:“闭嘴!”
许佑宁被穆司爵带走了,他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