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远,是这三个保洁员中的一个。
“祁警官,发生什么事了?”欧远显得有些紧张和害怕。
“你害怕什么?”祁雪纯问。
欧远摇头:“不只是我害怕,酒店频频发生事情,大家都是人心惶惶……”
“你们害怕也情有可原,”祁雪纯点头,“我现在也怀疑,盗贼就是酒店的员工。”
欧远骇然一愣:“难道阿良……”
“你怎么会认为是阿良?”祁雪纯问。
“他们都这么说,”欧远回答,“阿良趁上班的时候将展厅的地形摸熟了,但他对酒店整个地形不熟,所以从来哥那里买了一份地形图。他偷完东西就跑了,不会再回来的。”
祁雪纯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展览开始的前几天,你每天晚上都留在酒店里?”
欧远点头,又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我值晚班的时候的确比较多,因为值晚班钱多一点……”
“你也很缺钱?”
“警官,谁会嫌钱多?”
“今天晚上的派对,你也在现场。”祁雪纯继续说道。
“今天我也值班。”欧远忽然想到什么,“警官,你为什么问这些,你怀疑我是盗贼?”
“在嫌犯没确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祁雪纯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本子,“方便说一下你的家庭情况吗?”
“这是必须要交代的吗?”欧远反问。
“你不想交代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祁雪纯也反问:“朝龙圆的房子你是买给谁的,卖了那件首饰钱够吗?”
欧远脸色微变:“你……你怀疑我,你有什么证据!”
监控室里,白唐带着阿斯和袁子欣透过监视器,看着祁雪纯询问欧远
。
“白队,她这样不违反规定吗?”袁子欣有意见。
白唐紧盯着显示屏没说话。
袁子欣气恼的翻一个白眼。
“这就是证据。”祁雪纯亮出了一张名单,“这是半个月来,酒店值晚班的人员名单。”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欧远问。
“半个月来,你每天晚上都在酒店,而且负责展览厅的清洁,你能说出你每天的工作流程吗?”
“我看过所有酒店的监控录像,做出了一份有关你的工作时间表,我们可以对证一次,对不上的地方,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祁雪纯连声追问,欧远仍保持镇定,但细心观察可以发现,他的眼底已出现慌张的神色。
“祁警官,看来你已经掌握了不少东西,不如你说说,我是怎么偷走那件首饰的?”
他笑了笑,“如果你污蔑我,我也有权投诉,对吧?”
这是将了祁雪纯一军。
但凡祁雪纯有半点“诈审”的成分,她就算是翻车了。
监视室里,白唐、阿斯和袁子欣心思各异。
袁子欣当然是希望祁雪纯翻车,好好挫一挫她的锐气。
阿斯为祁雪纯捏了一把汗。
白唐心里没底,他发现自己竟然摸不透祁雪纯的透露,觉得她是在忽悠欧远,又觉得她似乎信心满满。
祁雪纯平静镇定的看着欧远,开口:“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出阿良这个名字开始,你就在误导我。”
“来哥为什么会烧炭自杀,因为他听人说,警察怀疑阿良是盗贼,凡是跟这件事沾边都要被抓。首饰太值钱,抓到就会被判死刑。”
欧远摇头:“我从来没对来哥说过这样的话。”
“你当然不会亲口对他说,但是连着好几天,你都在食堂、宿舍,趁着大家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插话,将这些信息传递出去。我这里有酒店所有员工的询问笔录,其中有三十一名员工提到,你曾经说出过类似的话。”
“我可以给你读几段询问笔录。”
祁雪纯:你和其他员工议论过首饰被盗的事吗?
员工甲:说过。
祁雪纯: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员工甲:说首饰很值钱,盗贼如果被抓到,一定会被判死刑……警官,阿良真的是盗贼吗?”
祁雪纯:谁说的?
员工甲:不是我,我听别人说的。
祁雪纯:这个人是谁?
员工甲:好像是……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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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纯:你和阿良熟吗?
员工乙:熟。警官,阿良不会是盗贼的。
祁雪纯:为什么?
员工乙:他很胆小的,平常迟到早退都不敢,怕被开除,哪有胆量做这种事。
祁雪纯:谁说阿良是盗贼?
员工乙:不是警官你们说的吗,你们不是已经在调查阿良了?
祁雪纯:你听谁说的?
员工乙:大家都这么说……我想起来了,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听欧远大哥说起过。
祁雪纯:他的原话是什么?
员工乙:他说阿良太贪心,首饰那么值钱,下辈子都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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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祁雪纯的复述,欧远脸上的慌张、越来越多。
“还需要我多读几段吗?”祁雪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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