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如果这里之前有一匹活着的马的话,早在下楼梯时凯拉斯就会有所察觉,猫妖精除了听觉之外,嗅觉也十分发达,牲畜的味道是无法被彻底根除的,他不会错过。
在看向袭击者之前,阿塔首先看向朝着另一边扑倒的凯拉斯,得益于体型,猫妖精的状态要比她好上一些。
此时的凯拉斯已经恢复到了双腿直立的站姿,手中握着一柄沙子聚合而成的短矛,这柄短矛正逐步变长,调整到能对马匹造成实际威胁的样子。在确认了同伴无恙后,阿塔才终于见到了袭击者的真容。
在训练场的尽头,黑暗笼罩之中,一匹披着铠甲的战马豁然而立。不,不对,那不是披着铠甲的战马,那就是一具铠甲!
一具完整的马铠,里面没有血肉,如幽灵般站在那里,空荡荡的眼眶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值得庆幸的是,骑在铠甲马上面的骑士还是血肉之躯,他身穿一件粗布上衣,像是稻草人的衣服般粗糙而简陋,头发也像稻草一样杂乱,遮住了年轻的脸庞。
从身形来看,这位骑手应该不大,最多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也使得他和他手中的那支长柄阔刃战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瘦弱的胳膊是如何拿得动光是斧刃就有人脸般大小的可怖武器的?这是个问题,就像他为何会骑着一具会动的铠甲一样。
“呵,那个小丫头比看上去会演戏。”
凯拉斯盯着突然出现的骑士,口中却还是在讲着将他们带到陷阱里的女法师。按理来说,猫妖精是很难被欺骗的,他的经验和资历比阿塔对人情感的模糊感觉更加能够揭露谎言。
但凯特做的恰当好处,她没有表现出丝毫对二人的善意,一切都是不情不愿的,这份不情不愿真的不能再真。
换句话来说,女法师用真实来掩盖了谎言,她用被胁迫者的不悦,隐藏了要将两人带入陷阱的意图。这不算多高明,却确实起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