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高弦便进一步说道:“韦理能力出众的同时,也渐渐地显露出了野心,开始追求和记,以及管理层的dú • lì性,尤其借着这几年香江资本市场流行企业兼并重组之势,搞不不少动作,在一定程度上稀释了我们两家的股权。”
“另一方面,和记主席祁德尊爵士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而且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已经无法有效制衡韦理了,甚至他私底下向我流露出了退休的打算。”
说到这里,高弦微微一笑,“我不打算在韦理,甚至和记那里牵扯过多精力,既然祁德尊爵士失去了掌控力,那就挑个合适的机会,退出和记便是了,反正从资本运作的角度来讲,并不吃亏。”
沈弼脸上露出悻悻之色,“高爵士倒是洒脱。”
高弦端起水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红酒,以掩饰眼里的幸灾乐祸神色,“韦理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狗,但却眼瞅着不听话了,难道还要指望别人帮忙管教不成?”
当然了,对于和记,高弦并非没有遗憾。祁德尊才年过花甲而已,可不曾想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不管他本人有什么雄心壮志,高弦有什么运筹帷幄,都只能徒呼奈何地作罢了。
生意场上必须懂得取舍,既然祁德尊这张牌眼瞅着失去效用,高弦便不打算因为和记分心了,反正自己想要的诸如货柜码头等等的东西,早就已经到手了。
意识到高弦懒得趟浑水,沈弼心里自然难免失望,但高弦已经把名贵的红酒喝到了肚子里,总不能让他再吐出来吧。
……
确认了沈弼目前有不少烦心事后,高弦感到莫名地爽,看来今年自己真的可以动手了。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马绮雯跟高弦说起了香江大学那边的情况,“弦哥,你的硕士学位已经通过了。你要是愿意的话,过一段时间,还可以像普通学生那样去参加毕业典礼,留下个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