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温巴思转过身来,端详着面前这个走路无声的越南裔中年男子,不悦地说道:“既然如此,你出现在我这里的意义,就不大了。”
对方微微一笑,“警察和记者只是明面上的保障而已,就拿我这个前特种兵来讲,只要愿意,便可以让温巴思先生,像心脏病突发一样,安详地死去,外人还察觉不出来。”
约翰·温巴思似乎感觉到了此人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惊得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撞到了墙上。
那人脸上的笑容维持不变,和声安抚道:“温巴思先生无需惊慌,我是来全力保护你的,刚才的话,只是打一个比喻。”
约翰·温巴思定了定神,随口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温巴思先生,您叫我阮小二就行了,我现在是您为这座寓所请的佣人。”阮小二恭敬地回答道。
约翰·温巴思在香江混的时间不算短,进而对本地的一些习俗还算有所了解,
于是嘀咕道:“阮小二?你这个名字也太随意了,该不是在应付我吧?”
阮小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普通的名字,配合看起来普通的我,对执行任务更方便。”
慢慢地接受了阮小二存在的约翰·温巴思,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接着貌似闲聊道:“你当雇佣兵多长时间了?”
阮小二也不隐瞒,“一九七五年西贡陷落后,我便辗转到了米国,从那个时候开始,吃上了这口饭。”
约翰·温巴思试探道:“你的老板,从米国来到香江了吗?”
阮小二摇了摇头,“我只听命行事,怎么可能知道老板的动向。”
约翰·温巴思轻轻地哦了一声,目光开始闪动,自作聪明地综合起自己收集到的情报,飞快地分析起来,“看样子,福宁安、阮小二这些人的幕后老板,确定米国人无疑了!估计是哪家在佳宁那里吃了闷亏的美资银行,不甘心栽了跟头,这才想通过我,让获多利,甚至惠丰银行,出出丑,动摇一下英资银行在香江长久以来的传统主导地位。”
“如此也好,米国人总归不是虾兵蟹将,与其合作,自己逃过法律制裁、保持自由身的可能性更大,各取所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