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让人拿来纸张,提笔写下了,ICAC正在调查你们,行动代号破晓。
当看清了高爵士缓缓展示的那张纸的内容后,在座的香江联合交易所委员会成员们,表情一下子丰富多彩起来,不少人忍不住外强中干地嘀咕,身正不怕影子歪,调查呗……倒是没人怀疑,高爵士的消息哪来的,真假与否。
高弦点燃那张纸,静静地望着,它变成了灰烬,然后再被亲手碾碎,与此同时,在坐众人也差不多把这个噩耗,消化得差不多了。
“认识我高某人的,应该都知道我的义气,否则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嘴了。”高爵士悠悠地再次开口,“可能诸位有一些自信,能从ICAC的调查中脱身,避免牢狱之灾,但需要多少时间呢?”
“在此期间,你们还能在联交所履行职权吗?联交所很快就被证券业检讨委员会夺权,新的证券监察机构再一成立,香江证券业格局便会彻底改变。”
“诸位,你们觉得接下来的命运,是不是这样?”高爵士脸上露出缅怀的神情,“十多年前,我曾是远东交易所的一名普通职员,帮助那些需要融资、但却被香江证券交易所瞧不起而拒绝的华人公司上市,虽然忙碌,但却甘之如饴,也算是为香江证券业发展尽了绵薄之力。”
“可为什么到了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由我们华人掌握了dú • lì自主的联交所,如此不被外界理解呢?甚至有点变成了我们曾经深恶痛绝的那种模样?”
在坐众人难掩地尴尬,还有掩饰不住的惶恐,谁也给不出答案来?
高爵士落寞地摇了摇头,“行了,这个会议,我就是为了让诸位明白自己目前的真实处境,各自安好吧!”
“等出了这个会议室,我绝不会承认我说过什么,如果谁辜负了高某人的义气,那高某人也是有脾气的!”
说完,高弦站起身来,走出了会议室,来到了李福照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李福照有点脚步蹒跚地回到了办公室。
高弦的目光,从那些相片上,移到了李福照的脸上,诚恳地建议,“李生,你还是马上离开香江吧。”
“跑路吗?”李福照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如你所言,英国人和米国人,甚至香江还有很多厌恶我的人,都不肯放过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我这个人一辈子锦衣玉食惯了,到苦寒之地,生不如死,还不如在香江坐牢,多多少少地能得到亲朋好友照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