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浦伟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请求道:“高爵士,惠丰银行愿意接受香江证监会的处罚,但罚款方面,实在无法承受,八十亿港元,换算成美元,都超过十亿美元了,放眼全球,也相当震撼了,而惠丰银行上一个财政年度的净利润,也才三十多亿港元而已,所以,惠丰银行恳请大幅度降低这笔罚款。”
“三十多亿港元的年净利润,已经很耀眼了,米国财富五百强榜单上的不少公司,还达不到这个水准呢。”高弦悠悠地评价,意有所指,惠丰银行在香江市场获益良多,却对香江市场欠缺起码担当的归属感,“香江证监会的处罚尺度,也不是随随便便做出的,在惠丰银行严重腐败曝光之前,惠丰银行的市值还在八百亿以上呢;再者,惠丰银行的内部储备,高达一百三十多亿啊。”
“高爵士,您就别再消遣我了。”浦伟仕讪讪地说道:“包括有利银行在内的高氏银行集团,都是经由高爵士之手发展壮大的,银行的运作规则,您再清楚不过,如此巨额罚款对惠丰银行的正常运营,意味着什么,更不在话下了。”
高弦微微颔首,“那惠丰银行能接受多少罚款?”
浦伟仕硬着头皮,试探着伸出了一个手指,当然不敢伸中指了,而是食指。
还没等浦伟仕进一步开口呢,高弦海派地锤了一下沙发的扶手,“好,那就一亿美元,凑个整吧,八亿港元,香江证监会和惠丰银行之间的争执,就此打住。”
浦伟仕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伸出食指,不是一亿美元的意思啊,八亿港元的罚款仍然太多了,但看着高弦脸上的澹澹表情,浦伟仕没敢再讨价还价,同时暗自安慰自己,罚款一下子从八十亿减少到八亿,惠丰银行和香江证监会的冲突就此画下句号,自己还是有很明显的功劳,足以回去交差了。
“是,惠丰银行接受处罚。”浦伟仕拼命地往正题上引导,“那对于整个惠丰银行集团的未来架构,高爵士有什么指导意见?”
“我的基本意见一直没变,整个惠丰银行集团可以迁册伦敦,但应该参考渣打银行集团的架构。”高弦不动声色地说着,但很难不和,惠丰银行为了迁册伦敦,一顿操作勐如虎,最后还是灰头土脸,所引起的广泛嘲弄,联系到一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