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莉娅眯起了眼睛，目光异常怀疑地盯着林易：“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带回来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小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哪个武者收徒不是这样。”
“……是吗？”
“当然！”林易面不改色地说道，“不信你可以去唐人街的那些武馆看看，凡是馆内收的入室弟子，最大也不会超过十四岁，这样的孩子天赋聪颖，未经雕琢，也未曾深入武道，最容易继承自家衣钵。”
“原来是这样。”
莉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还真不清楚人类这方面的事情，因为她是血统纯正的皇室精灵，而精灵从来就没有什么年纪太大根骨定型一说，无论年纪多大，都有时间和经历去学习一件新的东西。
至于天资，精灵从不缺少天资，他们只缺热爱。
闲聊之间，朵朵和艾莉亚从卫生间中走出来了，看到两女脸上的笑容，林易就知道她们聊得应该挺不错。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达纳斯早就告诉过她，朵朵其实很羡慕其他女同学有哥哥姐姐的事情，现在她自己也有了姐姐，自然乐意跟她亲近。
很快，丰盛的午饭就开始了，朵朵也在饭桌上渐渐放开了自己，一口一个师姐师兄甜甜地叫着。
按照时间先后来说，朵朵才应该是排在西摩前面的二师姐，但是因为西摩年龄比她大，而且还很会照顾人，朵朵又很想要个哥哥，所以便心安理得地把老二的位置让给了西摩，自己决定要当最小的小师妹。
西摩也是欣然接受。
艾莉亚还好说，毕竟她是白种人，个子和相貌长得都很快，才十四岁的年龄就已经像是个大姑娘了，但朵朵……
恕西摩直言，他确实无法将一个十岁小女孩视作师姐。
午饭过后，西摩心情愉悦地端着半米高的碗碟跑去洗完，艾莉亚则带着朵朵回到了她的房间，姐妹俩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很快，客厅中便只剩下了林易和莉娅。
莉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又望了一眼对面沙发上神色貌似有些严肃的林易，眨巴两下眼睛，小声道：
“易，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吗？”
“不错。”
“……那你说吧！”
莉娅脸色微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林易神色有些奇怪地望了莉娅一眼，也没有在意她稍显反常的神情，只是面露思虑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想着，到底要不要把艾莉亚也送进学校……拿不定主意，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啊？”
莉娅顿时一愣，回过神来后面露古怪，犹豫一二还是叹了口气，神色重新恢复了平静：“我没什么意见，倒是你，为什么忽然又想着把艾莉亚送进学校呢？”
“因为艾莉亚的过往经历。”
林易叹息一声，挥手洒出剑炁笼罩了客厅，然后轻声道：“你也发现了吧，艾莉亚其实是很难对其他人敞开心扉的。”
“……确实。”
莉娅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艾莉亚这孩子，在我面前还好说，在西摩面前确实表现得有些冷淡了——易，这孩子到底是从一个怎样的世界过来的？”
“当然是一个充满战争的世界。”
林易微微向后依靠着沙发，轻声说道：“在那个世界，战争与杀戮才是主旋律，权力与财富更是亘古不变的追求，各种人性的丑恶之事屡见不鲜，艾莉亚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亲眼见识过亲人惨死，友人背刺，心神早已融入了那个世界。”
“虽然之后因为我的插手导致她没有走向极端，但也已经难以对外人敞开心扉，所以我想着让她体验一下和平年代的校园生活，尽可能地弥补一下她的童年……”
“别说了！”
莉娅眼眶微红地打断了林易的话语，当即掏出手机飞快地点动：“我这就问问佩珀纽约有什么氛围好一点的高中院校，咱们明天就把艾莉亚送去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