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琛被她视线锁住,不得不说:“我以为你在说要孩子。”
“哦。”
阮棠低下头,又猛地抬头,“啊?不对,我说的哪句话能让你联系到宝宝?”
她不就说了句失去...她失去过宝宝吗?
话到了现在,再不说开也没可能。
闻景琛尽量企图淡化整件事,少有地犹豫开口:“你,你当年急着离开我,是因为怀孕,对么。”
阮棠蹙眉,“谁告诉你的。”
“阮思婷。”
“前几天吗?”
闻景琛顿了顿,“半年多前。”
“......”
“闻景琛,你这个人藏心事就像仓鼠囤粮,你是不是有毛病?”阮棠原以为昨天是最生气的,没想到今天还能更生气,她指挥道,“靠边停车。”
车很快停下来。
阮棠现在提起那阵的事仍旧觉得迷幻,她绞着手指,归拢组织语言,“那天,我没来例假,偷偷去买了验孕棒,没想到会测出怀孕的。”
她那阵因为心理原因,抵抗力差,对橡胶存在短暂的过敏问题,和医生沟通后开了两个月的长效避孕药,顺便调经。
按道理说,拦截率可以百分九十九,她也不明白为何会怀孕。
“我很害怕,正好那时阮家生意有起色,阮镇峰同意我离开,我怕被他们发现我怀孕,就趁你不在,逃走了。”
闻景琛皱眉,打断她,“为什么会怕阮家?”
“他们不允许。”
阮棠回忆起那天的状态很懵,闻景琛向来只当她床伴,阮镇峰言明不许她怀孕,她怕他们用外婆的事要挟她去做掉。
坦白讲,她没想好要不要留,但是自己做决定和别人逼迫做的决定,感觉是不一样的。
没人喜欢被胁迫。
闻景琛听完她说的,眼里闪过一片浓重的阴翳,很快就压了下去,“后来。”
“后来,我回到家刚准备去医院检查,谁知例假就来了,医生告诉我说验孕棒不一定准,我走都走了,当然不想再回澄园。”
阮棠很无奈,“那这种丢人的乌龙,我到底跟你讲了干嘛啊?”
她哪晓得会被发现,阮思婷又会真假参半的讲。
闻景琛的手背搭在唇畔,他不说话,看不透在思考什么,阮棠揪他的衣角晃动他,“闻景琛,你是不是想问,如果真的有,我会不会留下那个孩子?”
“不想问。”
闻景琛按下别的情绪,摸摸她的头,“假设性的问题,答案没有意义。”
“嗯,确实我也说不来。”
她无法回到当时的心境,很难模拟,加上如今成熟了,多了份私人感情,得出的答案或许有所偏颇。
闻景琛看着她,“但是,不管是哪种决定,你有权那么做。”
他一直没问,是因为不觉得这是个轮得到他介意的‘问题’,他那天和阮思婷说的也是真心话,他尊重阮棠的决定,无可避免的难过是他的心情,不该附加在她身上。
事情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