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随即对着塔楼边粮仓门口的一个小伙子招了招手嘱咐了一番,接着,已经将马匹栓到马厩里去的加布里埃尔和培迪跟着那个小伙子走出了堡门。
“来,胖子,帮我脱掉这身锁甲。”进屋后,西蒙摘掉了头盔,在胖子的帮助下脱掉了满是尘土污秽的长袖锁甲,挂在了墙边的盔甲架上。
“我想我得洗个澡。”西蒙闻到了自己身上浓浓的汗酸味,不禁皱了皱眉头。没办法,在漫长的条件艰辛的旅途中,自己最终也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都安排好了,老爷,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村长敲了敲塔楼的大门,得到了西蒙的应许后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和外面的寒风一起走进了温暖的塔楼一层大厅中,然后迅速关上了大门。
“来,到壁炉边上坐。”
西蒙舒服地靠在了大椅子的椅背上,看着村长指了指壁炉旁边的一张小椅子。
“我的上帝,这鬼天气可真要命。”村长解开了兽皮帽的系带,原本冰凉的皮帽遇到壁炉中散发出来的温暖热流后表皮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水珠。
“但无论如何也比去年的冬天要好过多了吧?”西蒙说着,感觉嘴唇的皮都快干裂到出血了,于是对着胖子招了招手,要他去马厩把驮马背上行李中的锅给取出来,然后去水井中打点水来放到壁炉边烧开。
“是啊老爷,今年我们的村庄有了上帝的祝福,有了堆满粮仓的粮食,有了新的农奴和民兵,有了满仓库的武器盔甲,有了坚固的木墙和木堡,有了酿酒人和酿酒作坊,有了教会的物资和帮助,有了教堂和神父,哦对了,还有慕名来朝圣的人,可惜的是那会儿粮食都已经收割完了,他们没有看到圣迹。”村长将满是老茧和伤痕的双手靠近壁炉,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
“哈哈哈,我的天呐,居然还有来朝圣的人?”西蒙不禁咧嘴大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起来这都是路德维希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惹的祸”。
“是呀,老爷,您是不知道,来朝圣的人里面有一对奇怪的夫妇,来了弗尔徳村之后说是一定得亲眼看到上帝显圣,不然就不走了。”村长扯了扯嘴,咽了口口水。
“还有这样的事情?”西蒙疑惑地问道,借着壁炉的火光看到村长堆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