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顶平台上,亨特和另外三个步行骑兵发出的瘆人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火红的光亮映在村墙下昆尼尔男爵碧蓝的双眼中,冰与火的交织共同绘制了一幅美丽的死亡画卷。此时的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他的脸上被惊恐所充斥,整个人面如死灰。
“去死吧!”
攻城塔两边云梯靠搭的墙垛边上,民兵们分别抱起了剩余的两桶滚烫沥青,从垛口泼了下去。
云梯上传来了毫不亚于刚刚塔顶平台上传出的瘆人惨叫声。
一个爬在最前面只穿着武装衣的自由民士兵脸和脖子被黑乎乎的沥青烫的滋滋作响,他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还没等他被痛得松开手从云梯上摔下,一个被点燃的装满了火油的陶罐紧随而来,砸在了他的脸上爆裂开来。
继亨特和另外三个步行骑士之后,第五个、第六个“火人”在攻城塔两边的云梯上出现了。
不同于攻城塔平台上丢掉了盾牌和武器,手舞足蹈然后从高高的塔顶平台上跳下去精锐“火人”们,云梯上的自由民“火人”跌落的同时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将下面一连串正在攀爬云梯的战友们一齐带了下去。
一些士兵摔在了还算松软的土地上,不过一些士兵运气可就差了,正好摔在了村墙下壕沟中插着的尖木桩子上,像烧烤一样被刺透,身上粘着正在燃烧的火油,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偶尔虚弱地shen • yin两声。
火油和沥青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继续沿着云梯往下流淌。
云梯下的自由民士兵们面面相觑——先不说会不会被云梯上仍在燃烧的火油灼伤身体,刚刚攀爬云梯的战友下场实在是太惨了,现在谁也不想再当第一个去送死的倒霉虫。
而这时,从塔顶平台跌落到塔底的亨特爵士此时已经一动不动了——他的下半身衣物仍在燃烧,而上半身的武装衣内衬正冒着星星点点的火星亮光、锁子甲衬衫被烧得一片乌黑。
攻城塔的塔顶仍在剧烈燃烧,一具步行骑兵的尸体还残留在那,一股子令人作呕的人体烤肉味混杂着沥青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真的是恶心到家了。
这会儿,两个小伙子又提了四桶滚烫的沥青上了村墙。墙上的民兵们抱起沥青桶,大喊着“开饭了猪猡们”,紧接着朝墙根聚集的雇佣兵、自由民士兵、农奴兵和幸存的步行骑兵们身上泼洒了上去。
反应快的士兵迅速将盾牌举到了头顶,而反应慢的士兵则被冒着缕缕白烟的沥青从头顶浇到脚底。
“哇啊啊啊!!”
“该死,我诅咒你们!!!”
“见鬼,烫,烫!!!”
一片悲惨的哭嚎和痛苦的咒骂在村墙下响起,一些士兵被烫得满地打滚,原本还算干净的锁子甲和武装衣上沾满了泥土和黑色的沥青污渍。
“火油!”
还没等墙下的士兵们喘过气来,村墙上便抛出了好几个瓶口麻布燃着火焰的陶罐,这些小陶罐在此时身上粘着沥青的士兵眼里简直比撒旦的魔爪还要恐怖,这就是他们的死亡通告书。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