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信差回来了?”杜登的不安感强烈了起来。
“没错,他还带着一辆囚车回来了。”亚当指了指远处的主路,杜登顺着你他的手指眺望。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人风尘仆仆,他的肩膀上挎着信差最爱的大牛皮囊包。在他身后,一队武装士兵押着一辆上了黑漆的囚车缓缓前行。
“见鬼,不会是他们吧……”杜登看见了囚车中关押着一对夫妇。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没错,就是他们。”亚当沮丧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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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利夫被雷德男爵的士兵们给押回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加令西蒙高兴的了。
据其中一个士兵讲述,假如当天晚上税官没有叫住他们的话,可能现在科利夫的双脚已经踏上了英格兰的土地了。
西蒙很庆幸这一切没有发生。当时他从比尔那得知科利夫向北跑了之后,他就预感到这家伙大概率会去港口坐海船去英格兰。
于是,他立马派出了所有的信差和骑兵,将一份份临时写成的科利夫通缉令沿着北边的村镇一路贴到港口,没想到最后还是差点就让他给逃了。
他让小克莱因将八枚银币的赏金一分不差地交给领头的军士,并且让他为雷德男爵捎上自己的问候以及一份珍贵的礼物——一壶上好的贵腐酒。
接下来,就是对科利夫的审讯了。
在得到西蒙的命令后,士兵们感到有些奇怪。在他们看来,始作俑者已经被抓捕归案了,还有什么必要再费时费力地审讯他们呢?
原来,西蒙总是忘不掉村长杜登在听到自己并没有严惩西奥多时的那一瞬失落,他总感觉里面藏着说不上来的蹊跷。
被关进地牢里的科利夫面如死灰,一言不发。他仿佛已经被上帝给无情地抛弃了。
当西蒙来到地牢里审讯他的时候,这家伙颓废的眼神中看不到半分生气与活力。他的嘴唇因干燥而破皮出血,看样子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喝到水了。
“给他点水喝。”西蒙需要科利夫清醒过来,神志不清的人可没办法向他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令西蒙没想到的是,喝完水后,科利夫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请求西蒙不要砍下他和他妻子的头,他宁愿被绞死。
他说,如果西蒙答应他的话,他就会告诉西蒙他所知道的一切。
西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都快忘了他之前是否有说过这句话了,令他意外的是,科利夫居然一直铭记着这句话。
在中世纪人眼中,被砍头是一件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这意味着在他们死后,他们的灵魂无法进入天堂,将会在地狱中受尽折磨。
“当然,”西蒙大度地说道,“你会得到我的承诺,我以我的荣誉担保。”
“谢谢。”科利夫闭上了眼睛,吐了一口浊气,开始讲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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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登,”两个面露不善的武装士兵来到了麦田地里找到了村长,他们将几个胆小的农奴吓得躲得远远的,“领主让你和亚当去一趟地牢。”
“出了什么事情?”杜登像是很不解地挠了挠头,“你们不会弄错了吧,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触犯过法律啊!”
“有人指控了你。”武装士兵的话语简短而冰冷,就如一块没有感情的寒冰。
“谁?”
“科利夫。”
“该死,我就知道是他,”杜登忽然发起了脾气,“他交付给我的面粉缺斤少两,我还同他吵过架的,这会儿居然想要诬陷我!多么恶毒的人啊!”
“快点,我没空听你发牢骚,”武装士兵有些不耐烦了,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有什么话和领主说去吧,在这和我说也没有用。”
“是的,”杜登气冲冲地阔步向山丘上的木堡走去,“我一定要解开领主对我的误会。但愿西蒙领主不要再被科利夫这条狡猾的毒蛇蛊惑了。”
表面上看杜登似乎非常生气,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心脏如同一只活泼的小白兔一般疯狂地跳动着。
他想立刻逃离这里,但他深知,在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出逃无疑是自寻死路。西蒙的骑兵们kua • xia的骏马可以毫不费劲地追上他。
“不要紧张,杜登,”杜登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知道的,西蒙个心慈手软的领主,你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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