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赖克男爵卢克?那个流亡的宣称者?哈,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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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的日子又无聊了起来,还好有胖子霍夫曼的陪伴,他有时会陪西蒙到森林里去狩猎,有时会陪西蒙磨练剑技,当然,最快乐的时候还得是他们在餐桌上品尝美食、品味美酒的那段时光。
詹姆斯神父建议西蒙在这个礼拜日审判地牢里剩余的两个异教徒,并依照神的旨意烧死他们。西蒙想,最后决定这两个异教徒生死的说到底还得是他,詹姆斯神父却说这是依照神的旨意,从逻辑上来说,自己不就成神了?
当然,这个“忤逆”的想法只能藏在他的心底,如果说出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乱子呢!西蒙只是点了点头,赞成了这个提议,不过詹姆斯神父还没离开多久,一个陌生人便急匆匆地骑着马来到了埃斯拜堡的内堡场。
“西蒙大人,科隆公爵的信使到了!”门外的守卫大声地呼报道。
“让他进来。”
一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的传令兵走了进来,他穿着阿马德乌斯家族的纹章罩袍,腰间挂着一柄保养得发亮的武装剑。
“尊敬的弗尔德堡男爵大人,我替公爵大人带来了他的问候和一封信。”说着,传令兵从贴身的牛皮腰包中拿出了一封被火漆封着的信件,递给了西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汤米吧?”西蒙记得这个小伙子,两年前贝格伯爵擢升科隆公爵的时候,就是他给自己送来了消息。
他的脸上蓄起了胡须,相比起两年前,他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一些成熟。
“没错,大人,您居然还记得我!”传令兵汤米显得有些惊讶和感动,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男爵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西蒙当然不会忘了他,因为他当时也送来了西蒙升为男爵的消息,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天。
“听说公爵大人前段时间去德累斯顿城了,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那就说明他现在已经回到了科隆公国,对吗?”西蒙坐靠背椅上,掰开了印着纹章的火漆,拆开了信件。
“您是个聪明的人,猜得一点都不错。”
“坐下来吃点肉,喝点酒吧,”西蒙看着汤米的眼睛,指了指火塘旁边的小板凳,然后对旁边的仆从吩咐了一声,接着又将视线移到了汤米身上,“远道而来的信使,好好地休息休息,把这当成你的家,不用拘束。”
原本落落大方的汤米反而局促了起来,可从来没有一位领主对他这么好过,大多数领主不过是将他当作一个传话筒,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只信鸽。这忽如其来的关怀令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满满一杯的葡萄酒和一只炭烤鸡腿被仆从端了上来,递给了汤米。火塘散发出来的热量烘干了他身上潮湿的衣物,这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感受到舒适。
西蒙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只要给予公爵身边的传令兵一些尊重,以及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怀,他们便会对自己充满感激,自己便能从他们身上获得更多不为人知的情报和信息了。
虽然他并不想如舔狗一般去讨好公爵,但至少一些信息能够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比如不在公爵生气的时候去触霉头,也不在公爵开心的时候去锦上添花,打有准备的仗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