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汉斯紧绷的脸舒缓了下来,看上去没刚才那么痛苦了。
「继续走,」西蒙和温特重新上了马。
「罂粟汁你也喝了,如果午餐前没能赶到你口中的那个营地,我会把你的头剁下来扔到温斯特鲁特河河里,我保证。」温特补充地说道。他将汉斯刚刚还涨的通红的脸瞬间吓得煞白。
不知道是因为止痛药剂的作用还是因为温特的威胁,汉斯走路的速度比起之前出人意料地快了许多。
没一会儿,在最前面探路的士兵做出了停下的手势,跟在后面的士兵停下了脚步重新开始警戒四周。探路的士兵一路小跑到西蒙和温特的马旁边:「两位大人,前面有个小营地,不过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西蒙定睛望去,那是一个位于河滩边空无一人的小营地。营地里的流浪者要么是逃走了,要么便埋伏在营地附近等着自己一行人上钩。
西蒙和温特对视了一眼,温特对架着汉斯的两个士兵招了招手,很快汉斯便被押到了马前。
「这就是你之前呆的营地?」
「是,是的。」汉斯看上去十分恐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营地里一个同伙都没有,这样会显得他十分可疑。
如果他的同伙在这附近埋伏了西蒙和温特的军队并发起攻击,他毫不怀疑温特会第一个砍下他的脑袋。
「人都去哪了?」
「我,我,我不知道啊,公爵抓住我的那天之前还有很多人的呀,我被抓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人求求您不要杀我……」
温特抬手止住了汉斯的求饶,他也明白这不可能是汉斯通风报的信。
他想,要么是营地里的流浪者发现同伙失踪后便警觉地自行离开了,要么是背后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在暗处监视他们——可能是流浪者的人,也有可能是雇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寒意从温特的背后升起,他看向周围茂密的树丛,似乎每一片叶子都是一只监视着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