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都不回去?”这话多少有点敏感,几个大汉视线冷冷的落在两人身上,
肖海宁嘿嘿一笑:“我也没办法,她家人管得紧。”说时迟那时快,伊然的电话已经在黑夜中徐徐响起,一接通,是武越焦急的询问:“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哥哥,我在回来的路上了,刚有点头疼,去医院拿了点药。
武越哪还敢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周围的人群都善解人意的笑着“可以呀肖哥,啥时候一起聚一聚,哥几个有几天没见了。”
“没问题,我是随时都有空。”
“到时候可记得带上嫂子啊...”
肖海宁继续哈哈哈,简直有苦难言,你敢说他也不敢应啊艹!
伊然羞答答的偏首,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肖海宁的衣袖,肖海宁眨了眨眼垂首,不得不说,这姑娘整的比真情侣还招人,细节完全拉满。
“既然这样过两天请你们吃饭,我就...恩...先走一步了兄弟。”
“好的肖哥,嫂子,慢走啊。”
肖海宁笑着挥手,心里不屑,请你个der,老子钱多了烧的慌。
出了南区,可谓是有惊无险。
“你今晚歇歇,明天离开郾城。”
“你还去吗?”
“自然不能,我只是去探探场子,还没有去砸招牌的冲动,那王慧肯定盯我盯得紧。”毕竟是生钱的东西,没有人敢说不在乎。
“你的钱准备干嘛?转给你?”
“不,帮我在江城买套别墅,不够的当我借你的。”
如今房价较低,不买是傻子。
如果说之前的姑奶奶只是笑称,此时的伊然已经是实至名归。
肖海宁不会拒绝她的任何安排。
等人离开,回到熟悉的家,伊然紧绷的神经才算完全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疲倦与乏力,不给武越念叨她的机会,进门便晕倒在沙发上。
武越心急如焚,忙活了一夜没睡,哪还记得要问什么,学霸不傻,相反很清楚,就算问了,自家妹妹也不会说实话。
索性什么都不问只管好好照顾人就行了。
毒蛇不会死,可下半辈子就跟个废人一样,对于这种人伊然从不手软,也从来不会因为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与其痛快死了,她更希望这些人不堪的活着。
钱是有了,可那消耗也是实打实的,曾经的力量又有回到体内的熟悉感,伊然虚弱了好几天都有些缓不过来,
好在刘月几个依然住校,颜佳为了方便,寝室依旧放了被褥。
半天课下来,伊然根本撑不住源源不断的疲倦,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呆在寝室休息,一睡天昏地暗,直接日下枝头,颜佳见她状态不对早跟老师请了假。
“然然这是病了吗?这几天都好虚弱的样子。”
本就白皙的脸上苍白的过分。
“我刚摸了,温度正常。”
“好了好了小声点,兴许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悉悉索索的动静已经控制到最小,伊然迷糊间勾唇,随着意识回笼,将眼罩推到头顶,明明是极小的动静却无法忽视。
刘月惊喜道:“然然你醒啦。”
伊然嗯了声,起身伸了个懒腰,拉开的窗外是落日的余晖,光脚踩着下床的阶梯,门便扑通一声陡然被不耐烦的踢开,声音之大,吓了正在床上抹护肤品的刘月一跳,在一看人,当下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叫什么叫呢又没看到什么,颜佳呢?"
突兀的男音实在无法让人忽视,伊然皱眉看了过去,三个少年并肩站立,其中两个已经进入室内,模样明显急躁,还有一个靠着房门的边缘处,察觉她的目光恰好看了过来,眨眼过后有些讶异,赫然是顾辞,邵阳,蒋年三人。
只是对方颇有些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的模样有些放肆了。
四目相对,皆是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精致的桃花眼微眯,作为学神那么多年,顾辞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终极含义。
天知道为了偶遇这姑娘他费了多大的心神。
伊然抿唇收回视线,改变下床的脚步回到上铺,盖上薄被戴上眼罩眼不见为净。
"颜佳出去了,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刘月既羞又恼,尴尬又兴奋,一双眼看着一时不知道该看谁。
顾辞将腿打直几步走近,挺拔的身影立在伊然的床边,就是不费力也能轻易看到伊然的上铺,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将床边桌上的东西推开了些,跳上桌,伸手速度极快的扯掉伊然的眼罩。
"同学,老师没教过你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道理吗?"
“哦对了,你也不懂救命之恩和以为报的道理...”
乍然而至的光明及一张让天地失色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伊然皱眉起身,听闻这带着些许痞气的性感嗓音说出的话,看顾辞的目光就像是不懂事的熊孩子,随即伸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