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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2 / 2)

徐美珍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边抹眼泪边说:“小婵,你不要骗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妈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担心哪天我走了,留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有人照顾你……”

“妈,你别说这些……”孟婵跪在地上,仰着头给妈妈擦眼泪。她原本忍着不想哭,此刻却再也忍不住。

她望着妈妈苍老的脸,只觉得心头绞痛,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情绪崩溃只在一刹那,她终于也忍不住,趴到妈妈腿上,任由眼泪不停地涌出来。

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妈妈会离开她。她知道。

她只是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别的人都可以和亲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有她,为什么老天爷夺走了她的爸爸,现在还要来夺走她的妈妈。

这一晚,孟婵伏在妈妈的腿上哭了很久。久到眼泪再也流不出,仍然趴在妈妈腿上,像小时候那样。她闭着眼睛,脸上仍挂满泪痕,轻轻地和妈妈说:“妈妈,爸爸在天上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徐美珍满眼泪水,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轻轻地点点头,却喉咙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

“妈妈。我会听您的话,我会好好找男朋友。我会结婚。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有了孩子,你帮我带孩子好吗?”

徐美珍眼泪掉下来,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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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孟婵一夜没睡,抱着膝盖蜷缩在小小卧室的墙角,枯坐至天明。

直到清晨第一道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她才抬起头,对上那道刺眼的阳光。

也许是在黑夜里待了一整晚,阳光照在她脸上,显得脸色有些惨白。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

她撑着疲倦的身体从地上起来,打起精神,一边扎头发一边去浴室洗漱。

她没忘记今天还要参加个招标会,洗漱好,认真化了个妆,再换上衬衫和裙子,站在镜子前露出个微笑,瞬间又变回平时充满活力的样子。

任谁也看不出她昨晚大哭过一场。

孟婵拎着包从卧室里出来,徐美珍已经起了,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早餐。

孟婵看着妈妈的背影,鼻子一酸,险些又要掉下泪来。她强忍住,走过去,撒娇地从身后抱住妈妈,下巴搁在妈妈肩膀上,“吃什么呀妈妈。”

徐美珍笑,说:“熬了你喜欢吃的红豆粥,还蒸了饺子。”

孟婵笑,下巴仍搁在妈妈肩膀上,撒娇道:“闻着就好香。”

徐美珍笑笑,由着女儿抱着她撒娇,一边搅拌锅里的红豆粥,一边问:“今天还去工地吗?”

孟婵道:“今天下午才去。上午要陪我们老板去个招标会。”

“远不远呀?有车来接你吗?”

孟婵笑,说:“不远。我一会儿打个车就过去了。”

徐美珍点点头,叮嘱道:“天气越来越热了,你自己在外面工作要小心中暑,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妈妈。”孟婵软软地撒娇,仿佛回到小时候,妈妈的怀抱永远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她永远不会长大,永远是个小孩子。

吃过早饭,孟婵和妈妈告别,叮嘱妈妈记得吃药,跟着才拎上包出门。

庆幸举办招标会的地方离她家不算远,她打个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到的时候时间还有宽裕,远远就看到林晋阳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打电话。

她走过去,冲林晋阳露出个笑脸。

林晋阳正等她呢,挂了电话,就问:“吃早饭了吗?”

孟婵道:“在家里吃过了。”

“行。那咱们先进去准备一下。”林晋阳说着就往里走,边走边问:“资料都带齐了吧?”

“嗯。都带了。”

一场招标会下来,结束时已经十二点。

林晋阳想留下来等结果,中午带着孟婵在外面吃午饭。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楼里的空调开得太低,孟婵觉得头晕。

林晋阳让她点菜的时候,她也没什么胃口,只给自己叫了杯水。

林晋阳一边点菜一边跟她贫嘴,“小婵,你不会是对着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吧?我承认我平时是对你剥削多点,那不是能者多劳嘛。再说了,你那份分红我可没少你的。”

孟婵有点头晕想吐,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上,更没有精力跟林晋阳贫嘴,有些没力气,“你安静一点好不好。好吵。”

林晋阳本来还想跟孟婵辨两句,心说谁是老板啊。居然嫌他吵。

结果抬起头,就见孟婵脸色苍白,他愣了下,问:“怎么了孟老师?不舒服?”

孟婵的确很不舒服。

她怀疑是刚才在楼里吹空调吹得太久,出来又被太阳暴晒,有点中暑了。

听见林晋阳问她,她实在有点撑不住,强撑着坐起来,和林晋阳说:“我真有点不舒服。老板,我请两天假好吗?”

林晋阳虽然是个抠抠搜搜的资本家,但还不至于没有人性。看见孟婵这样,立刻就给她准假了,拧着眉很担心地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应该是有点中暑,我回去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孟婵没让林晋阳送,收拾起包包就走了。

从餐厅出来,太阳更烈。

孟婵只觉得被太阳晒得快要晕倒了。

她想到前面的的士站去打车,走了几步路就头晕想吐。她实在撑不住,扶着树干蹲到地上。

庆幸这个时候傅南璟的电话打过来救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接起电话,听到傅南璟的声音,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到地上。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南璟在电话那头听见孟婵在哭,心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眉心一下拧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孟婵只是哭,仿佛此刻所有的委屈和无助都只能告诉傅南璟。除了傅南璟,她甚至不知道还能向谁倾诉,还有谁能安慰她。

傅南璟听孟婵越哭越凶,几乎想也没想,拿上车钥匙就快步走出办公室,无视正要来汇报工作的助理,边走边问:“孟婵你在哪儿?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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