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嘴里叼块儿肥肉,他怎会舍得松口?
更何况……
还说条视财如命的赌徒豺狼!
我心里也无奈,但我只能这么说这么做,我可没法将实情全部都告诉他们。
“谷董……”
“你有没有想过……”
“现在收手,鼎茂集团或许会伤筋动骨,但绝不至于要了命,聚宝盆风水局仍在,你谷家仍能享受余荫福报,这才是真正的安稳富贵!”
“随着风水局平衡打破,相应恶果随之将会显现。”
“闹鬼,还只是开始。”
“下一步报应,就将会落在你的身上,你的子女身上,你真能承受这份反噬的代价吗?”
我阴着脸再问他。
谷承平沉声道:“我说了,小先生如果不肯出手,我大可以另找别人!”
“听清了!”
“话我今天撂这儿!”
我腾地起身,也沉声怒道:“整个易县没人敢帮你,也没人会帮你!……当然,你可以继续从外面找别人来,但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在这易县,跟我楚家阴师为敌!”
谷承平终于沉默下来,那双阴骘般的狠毒目光,死死盯着我的脸。
远比鬼灵还阴森,远比妖邪还凶戾。
他,动了杀心!
常听爷爷说,鬼有鬼灵,人有人魔,而今天此刻的谷承平,却就好像是尊人魔,偏执入狂!
气氛彻底僵持凝固,张鸥站出来打着圆场。
一边劝着我,别生气;
一边劝着他,莫动怒;
冤家宜解不宜结,真要闹僵了,于事无补不说,对谁可都没有好处。
说这话时,张鸥特别看了眼谷承平。
言语提醒意味尽显。
张鸥用一种非常委婉的方式,跟眼前的谷承平讲了个道理。
真要是某天,游戏突然改变了规则。
受益人,真不见得会是我们,尤其是在座的我们。
不论哪种社会形态,斗争从来都存在,只不过是存在方式不同罢了,现在拼个头破血流争抢的,未来可能已经不再重要,他张鸥自问,到时肯定就连配角的资格都没有,但又问谷承平,你如何能够去保证,以后某天自己不会成为被人随意舍弃的对象?
“所以,才更要往上再进一步!你张鸥不也是为了这个吗?”谷承平反问。
张鸥却笑了,他为谷承平蓄上茶水,幽幽道:“是,我是!……但我可不敢,像谷董玩儿的这样大,下面有人在追赶,上面有人在打压,夹缝里求生存,可不容留下任何把柄啊!”
我始终没有说话,始终看着他张鸥表演。
毕竟……
黑脸我都已经唱完了,该是轮到他这白脸登场了。
沉默的谷承平,深深皱起眉。
像是在思考张鸥的话,像是在反思自己的选择,而我们,耐心等待着他的答案。
但这时——
会议室大门被闯开,衣着名牌服饰的中年女人冲了进来。
她看到谷承平,顿时嚎哭出声。
她说……
女儿兰娜,本该定在今天回国的女儿兰娜,她突然失踪了!
谷承平霎时便愣住了神!
呃?
呃!
我满脸神情古怪;
张鸥更忍不住的看向我来;
虽然没说话,但我们彼此眼神似有无言默契——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