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袁德义的家,我们向着村子外,那出了事的林子赶过去。
宁静夜色,阴风呜咽呼啸。
这声音听着凄厉,看着诡异,总像是有鬼在哭,又像是有鬼在笑,“呜呜呜~”的道不尽怨屈悲凉,仿佛有人在借这阴风诉说着诡事,讲述着哀丧。
“哗啦啦——”
那是树叶的簌簌作响,摇曳模样,浑似将欲活过来的张牙舞爪。
我裹紧了衣服,稍稍停顿脚步。
望去上槐村之外,阴森压抑的邙山方向。
阴兵……
鬼亲……
今夜说不得,它们还会不会回来。
有件事儿我没能想的通,既然是袁德义他儿子的婚事,怎么竟能逼得阴兵也要退让?
袁德义也是不明白,那下槐村的亲家,就只是个普通人家儿,就算遭灾落了鬼,可为什么鬼迎亲的队伍那样隆重,竟然那样厉害?
我问起他,袁亮捡回冥器之后,还有没有别的怪事发生?
袁德义却是摇头,自从他儿子捡回冥器,发生的每件事都足够怪异邪乎,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难不成……
所有事都因这件冥器而起?
我沉吟着考虑,应该是有一部分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邙山最近频发变故,皆因“命钥”而起。
所以有没有这件冥器出现,上槐村和下槐村距离邙山那样近,首当其冲的都会受到波及,这甚至可以说是种必然!
如果……
邙山事不能很好解决。
那么下槐村的昨日,可能就是上槐村的明天。
“小先生!”
袁德义突然低呼提醒,并以眼神示意。
循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身边不远的漆黑林子,有鬼影森森闪过,一道道无头鬼魂身影,手里提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远不近就跟在我们身后。
或是驻足,或是来回走动,或是诡异狞厉的面对着我们……
粗略一眼看过去,怕是足有十几只,虽说之前被袁德义赶走,但此刻阴魂不散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