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来倒也应该，生生将魂魄炼成纯粹魂力，怎么可能会没有痛苦？
那一声声惨叫，听在耳朵里很是渗人。
我不是被炼化的对象，我自然也不知道，它们会经历怎样的痛苦，但我能够感觉得到——有某种意识生命，有某种形态存在，正被我强行熔炼抹灭，只为将它们提取成某种“养料”，可以蕴养魂魄的“养料”。
它们……
虽是鬼灵不假，但它们也是由魂魄所变化。
鬼灵之前，它们是人，是我的同类。
此刻我的所作所为，虽然称不上天怒人怨，但也绝对阴损歹毒，诚然我能够以大义来诛灭鬼灵，但以这种方式血腥虐待，我与它们又有什么不同？
有所区别的是——鬼灵噬人，而我所噬鬼灵罢了！
韩愈旁观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既震惊于炼鬼炼灵的阴损，也震惊于崔永逸的伤势，竟真的稳固了下来。
污秽煞气被驱除，遭受腐烂侵蚀的伤口，渐渐呈现弥合之状，他的魂魄渐渐稳固，生命体征缓缓趋于平稳，生机元气竟也有了几分恢复。
“那……”
“那是什么法器啊？”
韩愈骇然询问。
“融灵珠！阴师借法之器！听说正是凭借这件法器，阴师楚老才能屡屡死里逃生，更是依仗这件法器，他楚公江才造就了邙山的神话！”齐老阴森脸色，目中闪过一抹阴霾贪婪。
韩愈怔怔又问：“邙山之封印，不是全凭了神物命钥的玄奇吗？”
“嘿嘿嘿……”
齐老阴森怪笑着：“小子，你以为单凭神物命钥，就足以构筑邙山封印了吗？如果没有这件法器作为支撑，饶是他楚公江也万难办到！”
韩愈内心还是无法接受，他怪异道：“可这也太逆天，太变态了吧！简直……简直不科学啊！”
“邙山区别于世俗。”
“这里……”
“没有世俗的常识，更不存在世俗的科学。”
“甚至这片世界，也都不属于世俗。”
“小子……”
“你还太年轻，见识也太浅薄，倘若你能有幸见证曾经，只怕会彻底颠覆你的世界观。”
齐老阴森幽幽又说道。
“什么曾经？”
“邙山不属于世俗，又属于哪里？”
“你都知道些什么？”
正在施法的我，被这齐保强的话吸引，转回头来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