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思诚彻底昏死过去,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情况也明显好了不少。
“我弟弟他……”
“暂时是没事了,放心吧!”
我看向了她,稍稍坏笑着挑起眉,既然都帮过了你弟弟,这边厢是不是该轮到你了呢?
瞿思沫看懂了我的眼神,脸色顿时变得尴尬且难看。
她很难以启齿;
而我,好奇的正是她的难以启齿;
倔强而高傲的性子,迫使着她很不愿意放弃,那份独属于她的傲气和尊严,但她同时又很担心,她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那种邪乎的怪东西。
恰巧……
一通电话,帮她解了围,给我坏了事。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她堂兄瞿辰之病情突然加重,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瞿思沫情急提出,要带我过去救人。
但我却摇头,咱们赶过去,倒不如把人接回家,另外顺便,我让瞿思沫召集瞿姓族人,但凡突发怪病的,全都接回家里来。
她应着,转身刚要走。
我抬手喊住她,再吩咐人给我备口吃的喝的。
忙活一天一夜,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这会儿不但身心俱疲,更是饥肠辘辘。
糯米粥,暖胃养元;
热牛奶,充腹饱饥;
保姆阿姨又端来一道道家常菜,味道都还很不错。
等我酒足饭饱,那边人也恰巧回来。
瞿辰之的病情不容乐观,浑身淤青紫痕已经糜烂,腐败的伤口淌着浓水,用医用药都不起作用,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连瞿家私人医生都说——恐怕已经没得救了!
我摇头,那可未必!
如法炮制,又施以术数驱煞灭邪,再交由私人医生紧急用药诊治,防止伤口感染恶化。
一通忙活下来,瞿辰之生命体征明显稳定了。
私人医生满脸震惊看着我,那表情简直像是见了鬼,他说这不科学!
确实;
你那是科学,我这是玄学;
咱们各司其职,也各承其责,总归都为治病救人嘛!
又是一上午,终于安顿好了瞿家人,我这才得以能够休息,瞿思沫又来问我,什么时候去她瞿家祖坟看看?
我狠狠抽了抽嘴角,你就不能让我先喘口气儿?
我就算铁打的,也经不起你这样用啊!
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睡觉;
撑着疲惫精神,拖着沉重身体,终于躺倒舒服柔软的床上。
不知觉时已经入睡,浑浑噩噩进入梦乡。
又见她……
又是那场轮回……
我很想能踏实睡个好觉,但无穷往复的恐怖始终折磨心神,根本无处可逃,也根本无从能过解脱。
终于醒来时,整个人却更加疲惫了些。
胃里翻滚,我冲进卫生间,疯狂的一阵阵抽搐呕吐,直到腹中空无一物这才好转。
镜子里……
那个人那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印堂眉心隐有黑气缭绕。
我苦笑着,轻声道着谦,说着对不起。
“金先生……”
“你……”
“你这是怎么了?”
“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啊!”
是瞿思沫来了,天色早已入夜,她是来找我去看看她家祖坟的。
我摇头说着没事,强撑起一抹笑容。
走吧……
那便现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