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着小灵菡,她已经尽力,她也做的很好了。
让她好好休息,我抬眼看去祠堂。
又与那位东叔询问——刚刚那人是谁?有没有追到他?是不是他在这里设的埋伏陷阱?
东叔摇摇头,他并没能追上对方的脚步。
但……
他认出了那人身影!
是宁市人称九叔的章灵九,这人还素有魁师的名号!
说到这里,我也重新审视面前的东叔。
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凭他的身手,凭他的见识,凭他的能力,怎么会甘愿就在瞿家就当个司机?
而东叔却还是那套说辞。
瞿家上下对他很好,做人当然要知恩图报。
至于见识,当年瞿老爷子遇的邪乎事,可也不比今日的瞿家轻松。
至于身手能力,他只说练过拳脚,鬼灵纵然凶邪可怕,但人身亦有内劲罡力,胆气尚且能够僻邪,何况还是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练家子?
“那你应该早清楚,瞿家人是遭了什么邪才对?”我皱眉问。
东叔又摇头:“我不通风水术理,又怎么会知道?况且,我就算猜得到,也根本无济于事,我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瞿思沫也跟着帮腔,多亏瞿家还有东叔在,她才能镇得住局面,否则早就生乱子了。
前后几次,瞿家闹邪闹鬼,也都是东叔暗里解决的麻烦。
难怪……
瞿思沫不论到哪儿,都有这位东叔跟着。
这时东叔又催,设伏的人已经赶走,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我紧紧皱眉,仍是满心疑惑。
这样说来,他东叔肯定是知道,瞿老爷子突发怪病的内情才对,他肯定也清楚,瞿老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响石岭又是怎么一回事,所谓千年古藤又藏着什么秘密。
我有心开口想问,但他却回应淡淡,像对我抱有警惕,尤其经过刚刚的事。
由东叔,背起瞿泽年走进祠堂,将他放在案桌。
瞿泽年外伤很重,尤其是头部受创,不知被榔头还是扳手砸破了脑袋,这才会满脸鲜血,始终昏迷不醒。
先放他在那里,由瞿思沫守着。
而东叔扶我,在祠堂里前后仔细都看了看。
地方确实是风水宝地,尤其是祠堂后院栽种的那片常青树风水林,聚拢山川地气生发之机,福泽瞿家先祖安稳长眠,福佑瞿家子孙安享富贵。
术理中有说法——
蜻蜓点水,金吾点睛;
坐山望水,大富大贵;
而这片风水宝地,更是贵不可言,绵延而流长,生发而无尽,足可保瞿家后代富贵无忧。
“真如果能保富贵无忧,瞿家如今面临的处境局面,又该怎么解释?”东叔问。
我回头白他一眼。
怎么解释,你心里没点逼数?
还上杆子来问我?
但不过,就从风水倒也能看出点端倪,立在高处,眺望夜色下的山外群山。
西北处响石岭灰云密布,笼罩山头呈连天之状。
这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