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师剑乃具克阴灭邪,但对付这邪法鬼术,效力却莫名大打折扣。
眼瞅……
已无法抵挡,更无从闪避。
我掌中结印变幻,又施虚灵术数,以水衍冰,封禁袭身鬼火。
一团团火焰先后被冰封,鬼火越是凶焰难缠,虚灵冰术数越是强横霸道,待所有鬼火被封禁完毕,俨然形成了厚达三米的冰墙虚影。
“哗啦啦~”
随着冰墙破碎,油绿鬼火也随之破灭。
“敕!”
真言喝令,无数冰晶璀璨,渐渐卷起飓风般的漩涡,而我立在风眼之内,脸色微微凝重。
周遭不知何时,又有凶邪身影密密麻麻出现。
它们行走像是傀儡,木讷僵硬,它们并非是魂魄阴灵,尸身煞气,浓郁缭绕。
尸煞?
鬼仆?
魁师章应淮,看来擅以炼尸炼煞之术。
倒也难怪,他的儿子章灵九,会炼出阴阳煞棺为用。
“嗷——”
嘶吼阴啸,响彻整个鬼域结界。
伴随章应淮一声令下,潮水般的尸煞怪物,突然像是变成了发狂的野兽,或一跃数米,或手足并用,或如蛇扭动攀爬,或像飞僵跃行于空,裹着浓郁黑色的煞气,全部向我扑杀了过来。
“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应付不来。”
“可它,还有它们,真的很危险!”
“是很危险,不过问题不大。”
与灵菡简单交流,我凝神静气而施法,轻拈过眉心而作符,以血祭之术而借法。
以神光为令;
以阴雷为法;
凭身命为载体,持阴玄而成冥,徐徐勾勒符文咒令。
与以往不同的是——
这次所作符文极阴而极邪,不见金光盛放,不见伏魔之力显现,第一笔落下便是猩红至极的血光,刺目而耀眼,阴邪而恐怖,更也映衬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
“阴五行……”
“阴五雷……”
“诛邪灭鬼……”
“诛魔灭灵……”
“反侮!”
默诵真言口诀,敕以阴玄冥符。
原本猩红邪异血光,此刻更加浓郁了颜色,呈黑赤如墨的玄光。
精气被瞬间抽走了个干净,精血更迅速消耗了大半。
我微微喘着气息,精神一阵阵萎靡,但目光却无比坚定,我抬眼看去魁师章应淮,你既擅用紫符借阴之术,且不知此阴玄冥符,你又是否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