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和瞿思诚,正用奇怪眼神看我,辩不出用意,倒是瞿思沫,悄声问了我句——东方澜是谁?
我表情落寞,摇头没有回答,她似是不愿放弃,仍旧继续追问——为什么与她道歉?
我看向她:“别问,别期待,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她怔了怔神,突然也苍白了脸色。
踩着积雪,“咯吱~”作响,整个章家占地面积很大,放在古代俨然就是座古色古香的庄园,富贵无比的豪门庄园。
我们在附近高处,眺望章家的灯火辉煌。
恰似那句话……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而在灯火辉煌之下,是一场正在上演的人间惨剧,我们能清楚听到有人在悲痛哭嚎,更有人在凄厉惨叫,整座庄园被笼罩在名为绝望的阴影之下,但凡踏入其中的人,谁也无法安然离开。
生命;
正在逝去;
将会像烟花般,绽放那一刻独属于它的绚烂。
这很美,同样也很恐怖。
东叔神情震惊骇然,他说他们离开这里时,章家还没变成这个样子,还只是死了一个章灵九的老婆而已!
可现在……
明显有凶邪鬼灵正在肆虐,无差别噬杀着所有人!
瞿思沫和瞿思沫,满脸的恐惧不安。
虽然,章灵九曾也施以血煞,但毕竟瞿家并未死人,而反观现在,整个章家都在遭受着蹂躏,不论男女老小,将没人能够逃脱出魔爪,这样的情形场面,如何能不让人心悸惊惧不安?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换作瞿家遭此厄运,又将会是怎样一种灾难?
故而难免,他们莫名竟有些同情。
同时,更对我深深畏惧。
我眺望着出神,叹声跟他们辩称说:“这,并不是我造的孽。”
他们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尴尬笑了一笑。
但这……
确实不是我造的孽!
凶邪鬼灵,反噬血脉,咒于章氏三族,我只不过是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而已。
真正的罪孽,还要归于章家自身。
是章应淮自堕凶邪鬼灵,是章灵九练阴炼灵自食其果。
即便没有我出手,章家也没法长治久安,只要章应淮一日不灭,他家的惨剧隐患便始终存在,我只不过是将这场灾难,提前释放出来了而已,真的就仅此而已。
如果问,难道就不能用更温和一些的手段吗?
可以倒是可以;
但人章家又岂会乖乖同意?
况且,是他家害命在先,被害也是咎由自取,这又能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