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门外有人叫嚣,冯酸菜跑出去一看,一帮胸前绣着‘大刀’的壮汉粗声笑骂:
“沈夕照出来受死!”
“沈家小妮子,你若把大爷侍候舒服了,洒家便饶你哥性命。”
“沈家小妮子的长腿我能玩一年,哈哈哈哈。”
沈夕照和沈夕岚闻讯而来,满面怒容,本以为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没想到冯酸菜双手插腰,唾沫横飞:
“滚开啦你们,沈夕岚是我老婆,沈夕照是我大舅哥,岂是你们可以出言戏侮的?”
“原来是你,帅震天,昨儿的账还没跟你算呢。”大刀帮众无不叫嚣。
冯酸菜临危不惧:“帅震天只是我微服私访的名号,本爵爷真正的身份乃是刑州王世子——冯绍殷,如假包换,骗你们不得好死,不怕死的上前一步。”
大刀帮众纷纷上前,一个个面无表情。
“呐,是你们不给我面子,别怪我心狠手辣。”故作镇定的冯酸菜摸出十几捆管子雷。
大刀帮众纷纷冷笑:
“昨天就被这竹管唬住了,大伙回去一想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自己是世子,有什么证明?”
“我还说自己是当今皇上嘞,装叉谁不会啊。”
“你手里的竹管看着像管子雷,可搞不好里面装的是大便呢?”
冯酸菜忍无可忍:“这是你们逼我的,都闪开点。”说着扔出一节管子雷。
轰!
震耳欲聋,电光四溢。
围观群众耳边无不蜂鸣,一时噤若寒蝉。
大刀帮众就是混口饭吃,没想到冯酸菜真得怀揣有钱也买不到的管子雷,连忙服软:
“天大的误会,谁能知道殷爵爷您会化名帅震天呢?这不是玩我们嘛。”
“大伙要知道您就是最近杀伐果断的殷爵爷,怎么敢如此放肆?”
“早知道殷爵爷您和沈家小妮子有一腿,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上门造次啊。”
“方才上前一步并非是不给殷爵爷您面子,而是单纯地想瞻仰您的仪容仪表,还请殷爵爷千万息怒。”
“去你大爷的遗容遗表,你特么欺人太甚。”冯酸菜作势又要扔管子雷。
“哎呦……”大刀帮众抱头鼠蹿,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一场危机轻松化解,沈夕岚欢快鼓掌:“冯大哥厉害。”
沈夕照跟着一揖到底:“参见殷爵爷,昨天真是怠慢了。”
冯酸菜耳语道:“殷你大爷,我借冯绍殷的名头而已,准备好赶紧撤吧。”
沈夕照将信将疑:“我不信。一来先觉大法的感觉告诉我,冯兄你的真实身份非富即贵;二来你自己也说如假包换,否则不得好死。”
冯酸菜翻狂白眼:“对啊,儒家包换,大刀帮应该去找儒家的人,关我冯酸菜什么事?”
“呃……”沈夕照直接无语。
“再说了。”冯酸菜补充道“不得好屎,屎再好我也不要啊,哈哈哈哈。”
沈夕岚这时道:“听说冯绍殷有很严重的洁癖不许旁人触碰,冯大哥你确实不是他。”
沈夕照若有所思:“那我们抓紧时间收拾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之后,沈家兄妹携同冯酸菜一道动身进入镐州山峦,往津陵山脉的密林而去。
津陵山脉十万群峰,林深草密,野兽横行。
一行三人翻山越岭,晓行夜宿,渴了喝泉水,饿了打走兽,驱毒蛇赶蚊子,有说有笑倒也欢快惬意。
一开始沈家兄妹担心冯酸菜熬不住,哪里知道他打小吃苦耐劳,时间一久也就放心了,还忍不住想:冯兄果然深藏不露,身为豪门贵公子,连日长途跋涉竟然毫无疲态,分明就是修为高深。
一个月后的一天,沈夕照在地图上计算了方位后道:“按咱们的脚程进度,半天之内就能赶到津陵山脉腹地,也就是那座前朝皇陵的后山了。”
冯酸菜正要说话,沈夕岚忽然扑了上来。
被扑倒的瞬间,冯酸菜的眼角余光瞥到沈夕照凭空消失,张开想叫的嘴也被沈夕岚用柔嫩的手掌死死摁住,一时间不知所措。
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近在咫尺的大青岩上轻飘飘地落下两名女子,一个戴着斗笠身着男装,另一个穿着淡蓝长裙,面笼薄纱,只瞧身姿便是出尘脱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