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在下面服徭役有人会以钱买通管理服徭役人员的管事,之后找人替代自己去服役。
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家中有些银钱的,都不会愿意取服徭役。
想必会去的,大多都是些贫苦人家的。
大老爷站起身,走到窗前。
他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好临街,打开一些便能看到外面的街道。
雨丝透过窗户的缝隙飘洒进来,很快,窗沿上,以及窗户边的地上,就是**一片。
而站在窗户不远的大老爷,身上也被雨水溅湿。
这朦胧的大雨,视线向远处看去,似乎有一层云雾笼罩在整座府城。
路上偶有路过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脚步急促。
这个天气,油纸伞并不顶用,大多人身上都穿着蓑衣。
而大老爷此时的视线,落在正在屋檐下躲雨的一个老爷子身上。
看着约莫六十来岁了,即便离得有些远,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沟壑纵横,以及手上皱起的皮肤。
老人挑着扁担,两头是两个箩筐,框里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用黑色的油布盖着。
那老人应是乡下进城来售卖东西的,但这样的天气,就算是香饽饽,也难以出售。
老人脸上闪过一抹忧愁,蹲坐在墙角处,那房檐并不多宽,有雨水扑簌簌的落在他身上的蓑衣上,老者像是感觉不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