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可在屋内?”温小六问。
“在的,老太爷刚用完早膳,此时正坐在厅堂内喝茶。”小厮躬身道。
温小六点点头,“还劳烦你去通传一声。”
等了一会,小厮将温小六几人引了进去。
踏进厅堂,老太爷的视线看了过来,见了温小六身上的衣衫时,眼神不由微微一眯。
不知她这是何意。
“孙女给祖父请安。”
“岂敢让二品的县主给我这白身老者请安,不必了。”老太爷略带讽刺道。
温小六也不在意,缓缓起身,看向老太爷,“祖父何出此言,孙女虽得了这县主之衔,却也还是您的孙女。万事孝为先,又岂敢不请安于祖父。”
盈盈笑着说完,便侧身让开些许,露出身后被裕德压着的李氏来。
脸上换了一副肃穆的神色,看着老太爷缓缓道,“只是今日孙女来拜见祖父,却是有重要大事,这才为表庄重,穿了这身御赐的朝服来,还请祖父不要见怪。”
老太爷看向那被裕德压着的女子,放下茶盏,又将视线挪向温小六,“此话何意?”
温小六微微福身,眼眸中突然盈上水汽,“此人她,为了不过些许银钱,便下毒将姨娘谋害,孙女,孙女.....”
温小六突然泣不成声,停顿了下来。
老太爷闻言身子不由微微坐正,对她话里的内容,更是凝眉肃目。
“你这话却是在说什么?此人到底是谁?”老太爷冷着声音道。
温小六敛了情绪,眼泪却还挂在脸上,上前一步,语带委屈伤痛,“祖父,姨娘身子您是知道的。”
“虽说自生下孙女之后,有些损伤,但却不至于而立之年便香消玉殒。”
“那日恰巧舒三老太爷来了府中,孙女便请他为姨娘把脉,舒三老太爷当时并未说什么,只是请了与他同来的那位游神医再把一次脉。”
“那游神医却说姨娘是身子中毒,已然入了骨髓,药石罔顾,这才突然撒手人寰的。”
说罢,温小六泪珠儿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粒一粒的往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