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那日当真是三太太将药包交给奴婢的,若奴婢有一句虚言,便甘愿遭天打五雷轰!”林氏举着手发誓。
“你少污蔑我,你说是我将那药包给你的,证据呢?谁看见了?你别以为自己做了歹毒的事,就可以随意攀咬我来脱身,我告诉你,没门!”三太太怒瞪李氏,破口大骂道。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威胁。
只是李氏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而三太太当初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可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三太太手中。
反而是三太太,这件事本就是她指使她去做的。
就算此时她狡辩不承认,但就像四老爷说的,事实就是事实,你是没法儿掩盖的。
“三太太,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奴婢一个下人,为何要去谋害柳姨娘?且姨娘平日里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说一句重话,从不像三太太你,对我们动辄打骂。”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是个女人,有儿有女,就算心肠再硬,也知道好歹。”
“若不是实在穷怕了,又怎会见钱眼开,做了这害人之事。”
李氏说着便想起往日柳姨娘待她们这些奴才的好来,语气里满是悔恨歉疚。
旁边的温小六,不由低垂下头,手中的丝帕被捏的死紧。
手指泛着青白。
人啊,总是在做错事之后再来忏悔。
可是错已铸成,难道一句抱歉,一番悔恨,便能弥补了吗?
“你这奴才好生没有道理,你说你没有理由谋害柳姨娘,难道我就有了吗?”
“她不过一个四房的姨娘,与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又何必去加害于她?”
“且府里规矩一向严苛,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做这样的事呢?”三太太一张脸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像是找到了为自己辩解的借口。
礼氏虽被三太太指使做了这等事,但她却并不知三太太为何要如此做的。
此时说不出理由来,不由有些哑口无言。
“祖父,既然三伯娘说她没有理由谋害姨娘,那便将翠萍传上来,听听她怎么说,不知可否?”温小六突然站起身,对着老太爷施礼道。
老太爷扫了她一眼,好一会之后才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