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客气了,我还应该多谢吴公子愿意去王家村做夫子才是。”
那吴公子闻言,脸上红了红,没再开口。
旁边一直端坐在侧的吴母,也未曾在二人说话时插话,一直都只是面带着和善的微笑,看着自己儿子。
等二人确定好事情,便与儿子一道,躬身告退。
只是在离开时,看着走到前头的儿子,特地落后了两步,面色恭敬的看着温小六道,“此番多谢谢太太能够同意让小儿去那王家村做夫子,且还给出那般丰厚的条件,实乃小儿之福分。”
“他日若是小儿懒怠教导,老妇人必当扬鞭敦促,还请谢太太放心。”
“夫人您客气了。昨日我家三叔同我说,吴公子性子虽瞧着有些弱,但实则并不是个不知分寸没有担当之人。因他有个好母亲,潜心教导他的母亲,为他付出许多的母亲。闻此言,我便无比放心吴夫子去教导那些孩子们了。”温小六扶起施礼的吴夫人道。
那吴夫人闻言,便也不再客气,笑了笑,看着前头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这边的儿子,与温小六打了声招呼,便疾步走向儿子,离开了。
此事解决之后,温小六便让人去将那位刘然叫过来。
“太太,您叫属下?”那刘然脸上带着些谄媚的模样道。
“你便是刘然?”温小六问。
“正是属下。”
“我听闻前两日是你在街上巡逻?”温小六微笑着看他道。
“确实是属下没错。属下巡逻的时候,瞧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在街市上停留,便费心做了翻清理。将那都不在本县城居住的人给请了出去,也省的街道都被那些人给弄脏了。”刘然觍颜笑呵呵道。
话音落下,那张讨好的脸看着温小六,明显是在等着她夸赞自己能干。
“所以那算命的妇人便也是你帮着出言请出去的了?”温小六脸上带着笑,语气温和的道。
那刘然自以为做了一件可以讨好这位新来的县老爷太太的事,又见这位太太脸上带着笑,明显是一派好说话,且好糊弄的模样,忙点点头称是。
“既是你去将人‘请’出去的,只是不知为何那坊间却传言是我派人将其送走的?”温小六撑着下巴,靠在旁边的茶几上,语气淡然,唇角带笑的问。
那刘然此时才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若这位太太叫他过来是为了封赏给他,又何须问的这般清楚。
且她方才的话,让他猛然觉得,这位太太似乎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软和。
“这,这属下也不知。当日那老婆子口出恶言,属下见她这般不尊重县衙的衙役,这才出言将其赶走。”
“况且那老婆子就是个不祥人,在这城中几乎是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存在。”
“属下将她请走,那也是为了县城百姓的安全及生活稳定着想。”那刘然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温小六最不喜他这般出了事便将所有责任往其他人身上推,为自己出言诡辩,还喜欢妄自揣测上面人的心思从而自作主张。
“那倒是辛苦你了。”温小六缓缓道。
“太太说哪里话,都是属下该做的。”
“你该做的?只是不知你该做的是什么?我现在都有些迷糊了,难不成巡街的衙役,看见无家可归的乞丐,生活不幸的妇人,该做的便是将其直接驱赶出县城么?”温小六语气虽然还是那般温和,但话中的内容却逐渐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那衙役明显没想到这位县太爷夫人,此时居然会因为那些乞丐和那老巫婆来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