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日在青龙寺,有个书生,我打算让他去书院做夫子。”
“只是他家中情况有些特殊,父母长辈不喜他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只一心想让他读书考取功名。可他似乎志不在此,对科举也有些抗拒,我便想了个法子,让他父母能放心让他去书院做夫子。”
“这个法子却要靠金科哥哥才行。”温小六透过镜子,看向身后专注着眼神落在手上动作的谢金科道。
“你想让我帮着他考中进士,再入书院?”谢金科道。
温小六闻言摇了摇头,“考中了进士,我担心他父母会更加不同意让他入女子书院做一个插花先生了。”
“那你想过没有,若是那书生考不中的话,他的父母又为何要同意此事呢?”在书院做先生虽说听着好似挺不错的。
但比起科举中进士之后能够做官,光宗耀祖,却差的远了。
他的父母既能这般执着与让他读书科举,必定不会轻易放弃才是。
更遑论还是在女子书院做先生。
“所以我想让书生的父母明白,他们家的孩子天生并不适合读书,且不会有机会中进士,这样就能死了这条心,继而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温小六道。
谢金科是前科状元郎,还是东陵先生的关门弟子,性子看着又沉稳有加,且他虽看着有些内敛,实则舌灿莲花,一般人根本就说不过他。
若他能帮着去劝那位书生的父母,定然能让其父母接受此事的。
“你说的那书生是不是叫董元?”
“对啊,金科哥哥认识他?”
“那日我在师父那里,对他印象颇深。”
一个能有机会得东陵先生指导的书生,却宁愿浪费这大好的机会,整日在寺中闲逛,讲学快要结束时,这才乖乖坐下。
可是坐下之后也并不是在认真听讲学,而是神游天外,思绪不知去了哪里。
若是天下的其他学子见了,怕是要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死了。
可那书生也并不是不聪慧,反而他在读书上还有些另辟蹊径的见解,初时觉得有些荒谬,可细想之下又觉得不无道理。
所以他对他的印象颇深。
此时听温小六提起,便想起了那日的那名学子。
“那金科哥哥可愿意帮忙?”温小六睁着水灵灵的眼神期待的望着他。
谢金科哪里抗拒的了。
那张因沐浴过后如清水芙蓉一般的脸,让他觉得此刻的心口比起午时的灼热来的还要滚烫。
“嗯,明日娘子着人将他叫到家中来便是,我先与他谈一谈此事,再看该如何处理。”谢金科放下手中的帕子,摸了摸温小六已经七八分干的发丝。
说话的声音变得微微低沉。
温小六闻言只觉高兴不已,也没有察觉到谢金科此时的异样。
从梳妆台前起身,准备上床歇息。
谁知却被谢金科抬手拦下了。
不待温小六说什么,谢金科那张俊脸便覆了下来。
温小六微愣之后,双手没什么力气的抓住谢金科胸前的薄衫,轻轻合上了双眸。
不知过了多久,谢金科这才松开了已经有些醉眼迷离的温小六,将人放在床上,吹灭了灯烛,又放下纱帘,遮挡住了不知何时透过窗户落入房间内月光的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