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六便将几人的情况与谢太太说了。/p
“说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位,倒是得分最高的。”/p
“只是他看着有些稚嫩,我就担心到时若做了夫子,会不会压不住那群学生。”温小六道。/p
“这个你不用担心,尊师重道,不管是比自己小多少,只要做了自己的夫子,那便要当其为父亲一般敬重,若不然,便是天赋再高,也不必为其多费心思。”谢金科夹了一块清蒸鲥鱼给温小六道。/p
“金儿说的不错,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这做先生也是一样的。只要学问够了,不管他多大岁数,那能做你的夫子,就是能做你的夫子。若你不服,自当与夫子辩论一番,看看谁更厉害。若是你的夫子不如你,那他自然也就无能再做你的夫子了。”谢大太太在旁道。/p
“母亲话糙理不糙。读书之人,论的是学问、品性,若这两样不足以为师,便是学生不满,那自然也无话可说。但若此人学问高深,品性贤德,自然没有不认其为师的借口。”/p
温小六见二人都在安慰自己,不由笑了起来,觉得很是开心。/p
她做的很多事情,在许多人看来,都有些不符礼教,乱了纲常,但谢家人和她的夫君,却从头到尾,一直在默默的支持她,从未说过一句反对的话。/p
想到此,心中不由暖融融的高兴。/p
“谢谢母亲,谢谢金科哥哥。”/p
“傻孩子,一家人还谢什么。”谢大太太笑着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在她碗里。/p
一顿饭结束,温小六又去了书房。/p
她跟大伯两人已经将和教案、作业本都定好了,所以该印刷了。/p
只是因不知会有多少学生来报名,所以温小六一开始便只打算印刷一百份。/p
而这印刷之事,还要经过官府那边才行。/p
明日温小六打算拿着自己县主的牌子,进宫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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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p
秦祭酒出了谢府,也不回家,又往国子监去了。/p
这个时辰,学子们都已经下学,去吃饭了,院内只偶尔还能看到三三两两接着微弱光芒用功苦读的学子。/p
祭酒因心情好,见到大家都乐呵呵的打招呼。/p
“先生今日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鲜少见到您这般高兴的。”正处理公务的明达见了祭酒大人,笑着问道。/p…
祭酒大人闻言,忙收了笑容,咳嗽一声,板着脸小声道,“有那么明显吗?”/p
明达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祭酒大人这满脸高兴,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样子,却被别人一问,又忙收敛高兴的神色,好似又怕人知道一般,忍不住有些好笑。/p
点了点头,“挺明显的。”/p
祭酒大人不由垮了脸,“那我严肃的形象,岂不是在学子心中要没了?”/p
明达快要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好不容易憋住了,这才道:“您放心,此时天色晚了,学院内已经无甚学生,便是有,怕是他们也难以注意道您的神色,发现不了的。”/p
“你说的对,天都黑了,那群人如何看到我高兴的模样,便是连脸都看不清了。”祭酒大人自我安慰后,又高兴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