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见状,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冷眉看着那人,“你想干什么?”手却暗自捏紧了袖内的荷包。
那荷包内装着碾碎了的花草粉末,原本是放在身上增香的,但此时她身上没有一件武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那男子好像哑巴一样,冉轻话音落下,没有回答,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冉轻,往前进了一步,单手伸出就要来抓冉轻的胳膊。
冉轻见状,一把将袖内已经被她拉开的荷包撒了出去。…
带着香味的粉末全都扑在了那男子的脸上,冉轻赶忙趁此就往楼下跑。
而坐在角落里的丫鬟,此时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见姑娘跑了,自己便偷偷藏了起来。
可冉轻没有练过武,一双绣花鞋根本就跑不快,那男子反应过来之后,三两下便将她给抓了起来。
冉轻气急大叫,但楼下的人好像死绝了一样,无人出来说一句话。
冉轻此时知道,自己怕是没后退的路,反而很快冷静下来,不再叫唤。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走。”冉轻冷着脸道。
那男子却理也不理冉轻,拖着人便直接从酒楼的另一个方向下楼。
那边通往的是酒楼的后院,下去之后就看到先前那看着似乎是哪家世家公子的男子,正倚着廊柱,不知在想什么。
见到他们过来,眉头一扬,轻佻道:“呦,没想到还是个美人。”
说着走上前来,拍了拍那面无表情男子的手道:“既然是美人,怎么能如此粗暴呢?”
男子状似体贴的帮冉轻拍了拍衣衫,轻笑的模样,颇有些衣冠禽兽的感觉。
“听话的美人才能活得久,这位美人一看就是个能长命的。”言罢便率先走了出去。
冉轻虽然心中紧张又害怕,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跟了上去。
只希望丫鬟能机灵些,不被人给抓住了。
但,看这二人的模样,怕是根本就没把她那个丫鬟放在眼里。
也是,那个小丫头进了雅间,就只顾着听说书,根本就没发现隔壁的异样,甚至连前面那男子的脸都没见到,就算放她回去了,也没什么用。
而被吓软了腿的丫鬟,见那人带着自家姑娘走了,忙擦了眼泪,收拾好地上的东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垂着脑袋匆匆离开。
出了酒楼之后,直接去找了辆牛车过来,让车夫将自己穿着巷子绕了好几圈,才在谢府附近的一座院子下了马车。
之后又看了看有没有人跟着,见安全了,这才朝着谢府拼命奔去。
而原本正因为没见到冉轻而打算回客栈的厉明铎,出了谢府的门便看见冉轻身边的丫鬟惊魂失色的往前跑。
手里还拎着满当当的东西。
路过厉明铎时,好像没看到他一样,直冲冲的就要过去。
厉明铎一把将人扯住,脸色冷厉道:“你们家姑娘呢?!”
那丫鬟原本被扯住,整个人都快吓破了胆,一见是厉明铎,知道这个人喜欢自家姑娘,还从西北一直追到京城,所以此时见了他,一下子就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忘将冉轻被人掳走的事情告诉厉明铎。
“姑娘她被一个长得很凶的男子给带走了,那个男人是个罗圈腿,个子不高,脸上还有一道疤,不说话也不笑,不知道为什么拽着姑娘就走了。就在万里同风酒楼。”
丫鬟有些语无伦次,但好歹把出事的地点和掳人的人都说清楚了。
厉明铎闻言脸色冷的吓人,松开丫鬟先让身后的属下去那酒楼查探情况,自己则转身就进了谢府。
谢金科此时已经下衙,正在温小六屋内读书给她听。
听见外头丫鬟说厉明铎又打转回来了,微微有些不悦,放下书,亲了亲温小六这才起身去招呼。
厉明铎将冉轻在酒楼被人掳走的事跟谢金科说了,谢金科脸色这才凝重起来。
冉轻是温小六的好友,还是当做姐姐一般看待的人,若是让她知道冉轻出了事,定然会跟着着急。
谢金科吩咐了下人不要将此事告诉给温小六,直接随着厉明铎便往京兆尹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当众掳人,而且还是官宦人家的人,京兆尹当然不能不管。
况且福昌县主和谢金科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京兆尹的府尹也不敢敷衍了事。
听了谢金科的陈述之后,便立马派人将酒楼围了起来,又把酒楼内的老板叫过去问话。
而厉明铎此时却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