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
公主一听她说得如此索然无味,便有些失了兴趣。
“这样看来,陈世子小时候就经历过不少呢。”公主捧着脸喃喃道。
温小六看着公主这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有些惊疑,公主不会喜欢上陈君乾了吧?
不过二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公主怎么会对他有这种感情的?
“公......
主,时辰不早了,你要回宫吗?”温小六打断她的思绪,不动声色的问道。
公主摇头,转而像是想到什么,又很快点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温小六试探的问了一句,“那需要臣妇将您送到宫内吗?”
“不用了,到了宫门口我自己进去就好。”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温小六和赵紫下马车将公主送进去。
宫门开着,温小六站了一会,考虑着要不要等谢金科下衙了与他一道回去。
只是看了一眼天色,还是决定先行回府。
刚要转身,余光就扫到宫门内已经走出七八丈远的公主正在与一名穿着侍卫服饰的男子说话。
那副娇俏的模样,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都感觉到了。
不知公主说了什么,她面前的侍卫突然抬头,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之后就见侍卫与公主请安告辞,大步往宫门口这边过来了。
越走越近时,温小六便看到正是陈君乾。
他穿着一身侍卫服饰,脸上收拾的干净利索,整个人看着俊朗中带着一丝凌厉,颇有些军人的感觉。
“福昌县主。”
陈君乾只叫了一声,却并未行礼。
温小六微微福身,“陈世子。”
“县主这是准备回府?”陈君乾脸上带笑,谦和温润,比之小时候,变化不可谓不大。
温小六疏离淡笑着点点头。
“正好我此时换班下衙,与谢府顺路,不如送县主一段。”陈君乾微笑道,与温小六说话时,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本想拒绝的温小六,想到就算拒绝,他们走的也是一条路,遂点了点头,“世子请便。”
说完便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
在城内,不能纵......
马狂奔,所以马车向来走的不快。
陈君乾站在车窗旁边,如同闲庭散步一样,与温小六寒暄说话。
隔着车帘,温小六并未与他多说。且到了街市中心开始变得吵闹,二人的说话声便也难传入耳中。
陈伯府比起谢府要近一些,不过一刻钟,陈君乾便抱拳离去。
回到府上之后,陈君乾便直接回了房间。
坐在凳子上,不由觉得有些口渴。
倒了杯茶,一连喝了两杯,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想到方才与她一帘之隔的交谈,唇角不由笑的温柔又满足。
拇指摩挲着杯沿,垂眸看着杯中荡漾着的嫩绿茶汤,就好似她今日的衣衫一般,浅嫩的绿,带着春日的新生与希望。
让人一想便觉美好。
在屋中坐了一会,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管家过来敲门,满脸着急,“世子,伯爷受伤了,您快过去瞧瞧吧。”
陈君乾闻言脸色微冷,放下茶杯站起身往外走。
到了陈伯爷的屋子,看着躺在上面,脸上被挠的满是划伤,腰似乎也受了伤,姿势奇怪的躺着。
“怎么回事?”陈君乾问陈伯爷的小厮。
小厮看了一眼床上呼痛的伯爷,又扫了一眼冷着脸愈发吓人的世子,支吾着不肯说。
陈君乾见状,冷哼一声,转头吩咐管家,“去把牡丹苑的人送走。”
陈伯爷闻言,呼痛的声音更大了。
管家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没动,来回看着父子二人。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吗?还是得让我亲自去将人扔出去?”陈君乾像是没听到父亲故意放大的哎呼声,直接冷言道。
“我,我这就去。”管家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开。
与其听伯爷的,还不如听世子的。#......
伯爷如今愈发荒唐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整个伯府都要被败光了。
管家说着便往外走。
陈伯爷急忙喝道:“慢着!”
“爹,既然您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您日后什么事我都不会管了,也妄想我再给您一分钱。”陈君乾不留情地道。
他母亲已经去世,母亲的嫁妆全都留给了他。
家里靠着爵位的那点家产根本就不够陈伯爷花销,所以他平时出门在外,几乎用的都是陈君乾手上的银子。
此时陈君乾话音一落,陈伯爷急了,顾不得腰痛,忙赔笑道:“儿子,不是爹不告诉你,是爹没什么大碍,不想让你担心。你不是还要当差吗,快去忙吧,爹没事。”
陈君乾看着他爹如今的这个样子,眼底翻涌着压不下去的怒,最后却还是一甩衣袖离开了。
陈伯爷见儿子没有再提银子和牡丹苑的事,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这气松了,腰却更疼了。
管家忙去叫大夫。
书房。
“如何?”陈君乾问吹着脑袋站在中央的管家。
“大夫说,说是伯爷腰上的伤口有些深,怕是得养上一些时日。这些日子,最好,最好....”管家有些说不出口。
伯爷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要出去寻花问柳,且还闹出这样的笑话来,他实在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陈君乾没什么表情地道。
等管家离开之后,他这才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累。
府里因为没有人管家,中馈乱七八糟不说,父亲又如此乱来,这家,迟早要散了。
陈君乾冷笑一声,虽这个伯爷府,已经没了半分留恋之情。
想起今日在宫门口遇到的人,心底这才有了......
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