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着陈君乾道:“不如陈世子陪本公主去御花园走一走,正好本公主可以将这里面的内情与陈世子说一说如何?”
若是平时,陈君乾自然不会答应。
但知仁书院是那个人亲自创办的书院,若真有比赛,那个人也一定会去,所以他跟了上去。
殿内的皇上和秦祭酒自然不知殿外发生的这点小插曲。
陈......
君乾走后,皇上便又重新说了几处适合蹴鞠的地方,但都被秦祭酒九曲十八弯的拒绝了。
皇上将折子往桌上一扔,发出不大不小的“啪”的一声,殿内伺候的人不由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祭酒也被那声音给惊得耸了下肩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倒是不知秦祭酒原来这般瞧不上皇家的庄子。”这不紧不慢的语气,看似没什么情绪,但秦祭酒却下意识的感觉到皇帝生气了,他现在很不高兴。
双腿一软就想跪下去,但又觉得这件事他又没犯错,为何要跪?
再说了,瞧不上皇家的庄子,他可没说,是皇上自己说的。
“回皇上话,微臣不敢,皇家的庄子大气雍容,雕梁画栋,岂是寻常庄子所能比拟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微臣与知仁书院的院长商议过了,这次的比赛最好是能够安排在一个可供所有人观看的场地,不仅是皇亲贵族,就连普通平民百姓,若想观看,也能一观。”秦祭酒老老实实道。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福昌那丫头的主意?”皇帝皱眉。
话问出口便猜到此事定然不会是秦大人的主意。
也只有福昌那个丫头胆子大的很,明明是一件让人难以宣之于口的事情,居然还敢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
好像生怕不知知仁书院的那群小丫头要与一群男子比试了。
只是她想过后果没有?
皇上的视线又落在了秦祭酒身上。
祭酒虽然为官算不上多圆滑世故,但他教书多年,自然也不是个愚笨之人,这样的道理不可能想不明白。
既然不是想不明白,那就是被那丫头给说服了。
皇上见秦祭酒要解释,抬了抬手,示......
意他不必解释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自己商讨吧,商讨好了来告诉朕一声。”皇上没有再强求他们用哪里的场地。
等秦祭酒出宫之后,不由为这件事发起愁来。
其实京城内想要有一处场地大,还能容纳不少百姓的地方实在很少。
毕竟能用的土地大多都用来盖宅子了。
而有些王宫侯府的宅子看着虽然很大,但实则鲜少有会专门为蹴鞠准备场地的。
便是有,也大多是小型的。
用来做这样大型比赛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之后,秦祭酒左思右想,左后还是觉得,他们这场比赛,要办也只能在城郊办了。
城郊除了别庄以外,还有皇家马场。
而马场修建的又大又宽广,其实用来比赛再合适不过了。
但皇家的马场里面喂着那些皇子、世子的马匹,若是有不长眼的人进去之后惊了他们的马,到时候怪罪下来,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算来算去,似乎哪里都是麻烦。
秦祭酒为了此事烦闷的很。
到了第二日,便干脆往谢府去了,想让温小六给出个主意。
“小六丫头,你说这到底把比赛定在哪里才合适?我这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地方。”秦祭酒满脸发愁地道。
“何必这么麻烦,知仁书院的场地是县城的,且还有专门用来观看比赛的看台,再合适不过了。而且也可以趁此机会,让百姓们也都参观一下我们知仁书院,为知仁书院提升一下名气也不错啊。”温小六抱着谢安安直接道。
她其实并不知秦祭酒会为此事如此烦忧。
若是早知道,便将此事直接揽在自己身上了,又何须让他如此费神。
秦祭酒闻言愣了好一会,这才感叹一声,果然......
还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
场地的事情一旦定好了,那日期便好说了。
直接就定在了五日后。
这一日国子监和知仁书院同时休沐。
转眼便是五日后。
知仁书院虽然休沐了,但大家都没有回去。
甚至还有很多人将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带到了书院,打算一会带他们也去观看比赛。
书院从辰时开门之后,就变得很热闹了。
不像以往来来往往也只能看到女子,今日却是男女老少都有。
许多女学生带着亲朋参观介绍书院,还有一些是从其他书院过来的书生。
当然,国子监也来了不少人。
“没想到知仁书院居然比国子监还要大。”
“哼,谢家有钱呗。”
“听说旁边还有一座动物园,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里面还有狼呢,可凶残了。”
一群人被吓了个够呛,视线忍不住都往隔壁的方向看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听见里面的狼嚎声了。
到了辰末巳初的时候,书院人声鼎沸,原本开阔的庭院,到处都站满了人。
各处的廊檐下都能看到或站或坐的人们。
咚——
咚——
咚——
三声锣鼓声响起之后,大家便都站起身往比赛场地走去。
知仁书院的蹴鞠场地是温小六费了不少心思打造的,所以即便今日来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但里面也能勉强站的下。
锣鼓声结束之后,秦祭酒作为国子监的祭酒,李清莲作为知仁书院的院长,二人分别上台说了几句之后,比赛便算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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