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错？”玉歆顺口问道。
殷珏说：“你觉得不错。”
玉歆：“……”
江平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玉歆红着耳尖问道：“你笑什么呀？”
江平怡道：“玉姐姐和大公子感情真好。”
殷珏；“……”
玉歆：“……”
两人都沉默下来，一时谁都没说话，在沉默中，徐如是的初夜开始拍卖，一开始便被叫出了高价，喊价声起此彼伏，在浪潮声中，一道响亮的嗓音贯穿屋内。
“周公子——一千两！”
“赵公子，一千二百两！”
“周公子——两千两！”
“齐公子，两千一百两！”
“周公子——三千两！”
……
人群哗然。
这价格是迄今为止最高的，鸨母笑得睁不开眼睛，仿佛看到眼前堆起了金山银山。
这价钱，都能在锦绣里买个小点见方的铺子了。
殷珏坐在轮椅里，双手拢住汤婆子，神色依然平淡：“想拍吗？”
“什么？”玉歆等反应过来才问，“你要拍徐如是？”
“你想拍吗？”
玉歆：“……三千两了，卖了我也拍不起。”
殷珏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五千两。”
玉歆：“！”
外面立刻响起报价声：“玉公子——白银五千两！！”
玉歆：“你疯了？我拍那干什么？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外头又响起周成笑的报价。
“周公子——五千一百两。”
殷珏：“六千两。”
玉歆：“……”
外面声音闹得越来越大，宾客纷纷探头想窥探这雅间里是何人物。
姓玉的人家？谁都没听说商邑有姓玉的富户，居然拿六千两拍卖一个妓子的初夜。
徐如是的心脏也怦怦直跳，她原以为今夜要给周成笑是尘埃落定的事情，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玉公子，她不想给周成笑，她希望玉公子能赢，无论这玉公子是什么人她都认了。
过了一段时间，外头又响起拍卖声。
“周公子，六千五百两。”
殷珏不慌不忙地跟上：“七千两。”
对面一个雅间的帘子猛地被掀开，周成笑站出来，怒目直视向殷珏他们所在的屋帘。
“啊！”江平怡惊呼一声，她虽然不知道一个青楼女子的价格，但知晓这七千两是她穷极一生也无法赚得的银钱，她轻拽玉歆袖口，低声道：“玉姐姐！这银两数目极大，你不劝劝你夫君吗？”
如果是别的人，玉歆一定觉得他疯了，可那个人是殷珏，殷珏有多少家产她不清楚，可她相信此刻拿出这个价格的殷珏绝对不是脑袋一热，单纯想要让周成笑好看。
他是真的不觉得，拿近万两拍卖一个妓子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殷珏目不斜视，冰冷目光直直落在对面周成笑扭曲的脸上。
“玉姐姐……”江平怡颤抖地唤了玉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