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小得很,哥哥先前为了我,还把一大半的地方,都修成了敛房,不适合小孩儿住。”
久乐闻言,轻声的应了,他想了想,又开了口。
“年底了我去铺子查账,经过那紫竹园,听闻青潮居士已经将那园子卖了。她在城南,又买了一个园子,悄悄地开了个女私塾,教附近的女学生,琴棋书画识文断字。”
池时惊讶的看向了久乐,青潮居士那日怕得要命,简直要魂飞魄散了,把紫竹园卖了,她觉得一点都不稀奇,可她开了女学,都是稀奇。
久乐见池时果然有兴趣,便又说了起来,“我打听了一二,说是居士给梦晚做了好大的一场法事,把罪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觉得若非是自己故意抬高身价,敝帚自珍。”
“让来紫竹园学琴成了一个天大的事儿,也不至于,便闹出了人命……”
池时眼眸动了动,又继续擦拭起来,过了许久,方才轻快的说了一句,“倒是好事!”
久乐见她又继续仔细的擦了起来,没有接着说话,他拿起火钳,拨了拨炭盆子里的火,又添了新碳,然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烟笋的背。
烟笋惊觉,睁开了眼睛,见着是久乐,头一歪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久乐好笑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替池时掩好了房门。
还没有走得几步,便瞧见了墙头上垂下来的两条腿,他眯了眯眼睛,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大子儿,轻轻的一弹,那铜子儿便飞she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