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整整十一年,儿时的玩伴终于再次相遇。
阮星祺憋了许多想说的骚话,首先,当然是关心黎鸢鸢近况。
从聊天中阮星祺得知,当年离开以后,阿缘过得并不太好。
黎盛有钱,能够提供很好的物质条件。
而且有钱人家死要面子,即便是私生女,依旧把她送到私立学校,享受与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相同的待遇。
但黎家从上到下,都讨厌这个乡下来的女孩,暗地骂她是野种。
在学校时,哥哥姐姐带头孤立她,搞校园霸凌。经常把她关进传闻中闹鬼的旧音乐教室。
黎鸢鸢年满十八岁,黎家人迫不及待将野种扫地出门,让她滚出去自生自灭。
“小时候,我知道姥姥要把我送走,半夜偷偷哭了好几次。姥姥摸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你去那边享福嘞,哭什么?”黎鸢鸢隔着玻璃望向云端,语调凄苦,“要是让我选,我宁愿永远生活在姥姥家的小院子。”
“鹿奶奶有苦衷。”阮星祺话说到一半,没忍心讲透。
那时鹿奶奶病得特别严重。
送走小孙女后,每天糊涂时间大于清醒时间,才半年便撒手人寰。
“我知道啊,姥姥为我好。”黎鸢鸢笑眼弯弯,语气轻快,“所以我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让她放心。”
“阿缘。”阮星祺缓缓叫出她的小名。
黎鸢鸢仰着头,小幅度吸吸鼻子,“煽情的话就免了哦,我现在很脆弱的,当心我哭给你看。”
“我想说…”阮星祺把胳膊伸过来,让她看手上的腕表,“你已经偷懒二十分钟了。”
“……”
“快点练习。”
黎鸢鸢:???
哥,求你做个人吧。
黎鸢鸢哀愁的情绪瞬间消失,甩甩胳膊踢踢腿,撸起袖子继续死磕女团舞。
“阿缘,导师我来手把手教你。”阮星祺兴致勃勃提议。
“不不不!”黎鸢鸢连忙摇头拒绝,“我以前学过形体和几大主流舞种,不用你手把手教。”
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偶像行业,不会跳女团舞。
但舞蹈艺术是相通的,黎鸢鸢刚才独自练习时,已经找到些许诀窍。
“需要。”阮星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教你跳舞是我的支线任务,镜头前要让大导师有尊严,明白吗?”
“哈…”黎鸢鸢信以为真,痛苦地点点头,“好吧,我尽量配合。”
阮星祺毕竟是《Superidol》斥巨资请来的导师,他亲自教学员跳主题曲的镜头,当然是节目组求之不得的重要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