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找不到亲生爹娘,又没了丈夫,可怜啊,还是你爹更好,你们全都长大了,你爹无牵无挂”
没等那鬼把话说完,阿苦连忙说道:“谁说你闺女没爹没娘的,我爹说了,她长得和漕帮的女当家一模一样,说不定就是周家的人。你闺女若真和女当家是一家的,那有啥可怜的,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哪里可怜了,倒是我爹,年纪那么大了,还要出来挣钱,我爹才可怜。”
四周一片寂静,那鬼显然是被阿苦的这番话给镇住了,顿了顿,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闺女和漕帮的女当家长得一样,你见过漕帮的女当家?我猜你也没见过快,吹牛。”
阿苦急了:“我是没见过,可我爹见过,我爹给那女当家做过饭,女当家还赏钱了呢。”
话音刚落,阿苦的鼻子和嘴巴就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接着,他便又睡了过去。
颜雪怀和珍珠刚刚走到柿子胡同的胡同口,便看到站在那里的李绮娘和吕英儿。
“娘,你们怎么在这儿?”颜雪怀问道。
李绮娘沉着脸,说道:“回去再说。”
说着,把手里抱着的棉斗篷披在颜雪怀身上。
颜雪怀裹紧斗篷,跟着李绮娘回去。
进了屋子,李绮娘直接把颜雪怀轰进被子里,又给她灌了一碗红糖姜水,摸着她那冻得冰凉的脚丫子有了热气,这才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让她泡脚。
“娘啊,您怎么不问我们去干啥了?”
李绮娘哼了一声,道:“等你的身子暖和过来,我再问你。”
颜雪怀嘻嘻一笑:“我年轻火力壮,早就暖和过来了,对了,娘,您猜猜,我和珍珠干啥去了?”
“干啥去了?”李绮娘在颜雪怀背后坐下,小心翼翼地解开闺女头上的丫髻。
“我们绑了阿苦,您知道阿苦是谁吧,就是范老厨子的小儿子。”颜雪怀言笑晏晏,就像在说她吃了什么好吃的,买了什么好玩的。
李绮娘吓了一跳,手上一紧,颜雪怀疼得哎哟一声,伸出沾着洗脚水的手,去拉自己的头发。